頡煬傷勢頗重,足足休養半月方才蘇醒。
汐卿不想帶著他一起冒險,幹脆在途中紮營休憩。
期間,頡煬的兩位師弟曾壯著膽子尋上門來,被汐卿一個冷眼嚇退離開。
原以為他們就這走了,卻不想二人在十之外,紮了兩頂法帳,師兄弟情意很是實在。
頡煬醒來的時候,東顏和千恰巧去了附近打妖獸,準備晚膳開開葷,僅剩裴卓和眉奕歡二人留在船艙內。
他從隔壁艙走出來,扶著主艙的門柱,表情十分複雜。
“頡煬道友,你醒了?”裴卓抬頭看著他。
頡煬施禮道,“多謝裴道友相救。”
“別客氣!再怎說,在下也是醫修啊,救死扶傷都是應該的。”裴卓一邊客套,一邊眼神示意他看看汐卿。
汐卿依然是那副老僧入定的坐姿,眼皮都未曾掀開,語氣涼涼道,“你兩位師弟在十外紮營,帶著他們趕緊離開。”
頡煬繃緊下顎線,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口氣不善地說,“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但今日之仇,來日必要同道友好好清算。”
“。”汐卿冷笑著睜開眼,臉上帶著四分不屑,五分挑釁,還有一分複雜的懷念。
差點忘了,他年少時,還是這一個愣頭青的死性子。
頡煬看著她冷笑,心很是不悅,眉頭幾乎皺成一個“川”字。
裴卓立刻就不敢說話了,努力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告辭。”頡煬對著裴卓一拱手,跳出飛舟。
飛舟內,汐卿冷冷地盯著裴卓,神情不善。
裴卓:不是,你們吵架,關我什事?
過了一會兒,外麵忽然有強大的氣息靠近。
裴卓原以為是千回來了,樂地想著晚上吃辣鍋還是烤肉,不妨一道怒吼在飛舟外響起。
“出來!”
裴卓和眉奕歡麵麵相覷,肅著臉從主艙出去。
汐卿不急不緩地起身,目中一片了然。
去而複返的頡煬站在地上,神情怒不可遏,他身後還跟著兩個戰戰兢兢的築基弟子。
“頡煬道友,你這是何意?”裴卓有些生氣,這人怎不識好歹呢?
你不能仗著有媳婦寵,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啊!
知不知道仙人之身的你,已經承受不起第二次回溯了!
“裴道友。”頡煬見到他怒氣稍斂,揚聲問道,“那女子呢?”
汐卿剛好走出來,冷淡地看著他道,“找我?”
“文師妹是不是你殺的?”頡煬怒氣衝衝地責問。
“不是我。”汐卿忽地笑起來,抄著雙臂漫不經心地回道。
“不是你還會是誰?”在頡煬眼,對方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女修,師妹忽然消失不見,肯定是她下的手。
“你自己咯。”
“胡說八道!”頡煬沉著臉,眼神凶狠地盯著她。
一旁的裴卓和眉奕歡瞬間弄懂來龍去脈,這不就是仙君頡煬為平夫人醋意,辣手摧師妹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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