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樸素的客房內女子臨窗盤坐,大片月光透著窗柩斜灑進來,正正落在她身上。
此時若有人細看,怕是會忍不住震驚怪異。
那絲絲縷縷的月光好似靈氣一般,盡數被女子引入體內,不急不緩,暗合著某種韻律。
許久後,女子睜開眼睛,眸中顯露著疑惑和不解。
“居然能正常修煉,倒像真是個練氣修士一般。”
千玥原本以為,自己修為被壓製是進入仙魔試煉場的緣故。
畢竟老魔君留下的手劄語焉不詳,說不定每個進入這的修士都是這種情況。
可要是被壓製的修為,怎會在修煉之時毫無異狀?
想到這,她忍不住蹙起眉頭,總覺得有一腦袋漿糊。
又將功法重新運轉了一遍,仍是沒有什發現,天色卻已大亮。
自從答應去找飛天虎幼崽後,駱河三不五時就過來找她,不是邀她逛街就是送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千玥自然一件都沒有看上,卻是自己掏了腰包去街上買了一大堆符籙。
所幸她身上還留了一萬多塊靈石,隨便怎用也該夠了。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揮霍得太過招搖。
隻買了一些輕身符、火球符及飛行符,另外高價購了幾張隱身符和斂息符。
可惜這清水鎮太小,店的東西也全都是下等貨色,那掌櫃的掏光所有家底也隻給她湊出四張緊要的符籙來。
千玥有些喪氣,卻也沒有辦法。
待她得了飛天虎後,便離開這破地方,往更大的仙城去看看。
七日辰光轉瞬即逝,到了約定出發那日,駱河早早就來她家門口候著。
千玥今日著了一身灰紫色的素裙,行動間裙擺似有銀光閃耀,既清麗又妖嬈。
駱河見著她第一眼便燙熟了心,迷迷瞪瞪地險些當場撲了上去。
千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脾氣甚好地說道,“道友久等了。”
“不久,不久。”駱河搓搓手,笑得有些猥瑣,“隻要仙子肯賞臉,等再久也是在下的榮幸。”
經過這七日的相處,駱河驚訝地發現一件事。
此女並非他所猜想那般沒見過世麵的小家子氣,反而瀟灑又風流,難得有幾分霸氣和冷豔,更加勾得他心癢癢的。
而且對方雖然是山來的,身家卻是不少,光她今日穿的一身法衣便是說不出的名貴。
唉,有這樣貴重的嫁妝,做個正房娘子也是綽綽有餘了。
至於對方表現出來不冷不熱,甚至有點想打人的氣場,駱河單方麵無視了。
畢竟女子嘛,總是口是心非的。
她越表現得凶狠,便是越喜歡自己。
有一句話怎說來著,打是疼罵是愛嘛!
千玥倒是不知道他有如此作孽的想法,否則一定要讓他知道什叫做“打是疼!”
她肯跟著駱河一起去抓飛天虎,也是因為不知道那妖獸的藏身之地而已。
況且有人幫忙,她也可以省些力氣,至於擔心對方強來,那是完全不在憂慮範圍之內的。
一個築基都沒有的家夥,光靠拳頭就能把他活活打死。
“其他人已經在鎮門口等著,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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