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某處,雅致的茶廳內有二人一坐一站。
墨向歸手捏著玉玨把玩,眸色沉沉,似在思索些什。
按理來說,以他的修為地位,鮮少會記得一個被殺害的茶樓女侍。
大抵是阮珠紅那具傀儡跟在邊太久,盡管最後用壞了,到底還是印象深刻。
也或許是當年那小丫頭在廂房外麵數魔元的聲音太清亮,即便過了數千年,也時不時地響起。
自那以後,他從未聽過那樣歡快的“數錢聲”,令人啼笑皆非。
墨向歸勾了勾嘴角,笑意維持不過幾息。
即便人有相似,可那女仙的臉也太過礙眼,他一向是小心謹慎的子,絕不會容忍任何危害自己的存在。
縱使那隻是一介小仙。
想到這,他沉聲吩咐下去,“破天窟進展太慢,你叫今新來的小仙一起過去幫忙。”
小魔立刻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他才不管那小仙會不會在破天窟殞命呢,能出一點力是一點力。
“破天窟?”
嫿九麵帶疑惑,清冷地看著來人,“敢問那是什地方,小仙需要做些什?”
小魔神色不耐,帶著些高傲解釋道,“是蠻荒通往外界的出口,所有中心城的仙魔都要輪流去打通缺口。每三十年一換,你不要磨磨蹭蹭,快些出發。”
千玥眼神一動,這破天窟聽著就不是什安全的地方。
他們明明今剛到,嫿九就被催著去做苦力,定然是墨向歸的意思。
果然是要趕盡殺絕啊!
嫿九也察覺到這不是什好事,但從小魔的態度來看,怕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即便她現在說要離開恐怕也不行。
她略想了想,商量道,“可否請道友寬限幾,小仙初至中心城,尚需要時間調整。”
小魔嗤笑一聲,惡意滿滿,“調整什,去了破天窟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整。”
嫿九並不著惱,翻手遞出一端綠木,淡聲道,“這是今發放的柳條枝,也是小仙邊僅剩之物,還請道友寬限幾。”
拿人手短,小魔收了東西,黑眸轉了轉,總算鬆口,“好吧,三後我再過來。”
小魔走後,千玥小心問道,“如今可怎辦,以我們倆的實力根本救不了你。還有那什破天窟,不知道是什地方。不過單是要打通缺口,恐怕也是極費仙力的。”
嫿九搖搖頭,“還沒想好。”
以她如今的微末仙力,根本撐不了多久,隻怕一去破天窟,便會死於非命。
她心奇怪多過害怕,姑姑和墨向歸究竟有什恩怨,對方要這迫不及待地下手。
知曉問題出在自己上的千玥也愧疚得很,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去找墨向歸,把《虛空錄》呈上去,算作示好。”
嫿九回過頭,“你願意?”
千玥掩飾了一下,假作淡然,“我一早便說過,霓虹道一人是走,十人百人也是走。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橫豎有了靠譜的法子,總不會繼續抽風……吧?”
嫿九不太確定,她覺得問題的答案取決於二人之間的仇恨有多深。
自己同姑姑到底隻是相似,總是有回旋之地的。
故而,迅速應了一句,“好。”
還要再勸的千玥忽然卡住,“……”
墨向歸的住處好找,千玥親自陪同嫿九前去,畢竟能在暗處觀察仇人也是個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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