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食人狂魔,快跑,快跑啊!”
兩人麵無血色,他們心中隻想著逃跑,如今,男孩的麵無表情已經不再是純真傻。
而是真正惡魔的無情。
他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他們想立刻離開。
隻是令他們驚悚的是,他們的身體竟然不能動了。
男孩踩著血水走了過來,腳下小小的血色腳印。
隨著男孩的靠近,兩人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瓦解,這一幕,讓他們自己精神崩潰。
最後,他們都哈哈大笑起來,已經陷入瘋魔狀態。
源塵和明鳴來著這的時候,隻看到兩個人跪在血泊中哭哭笑笑,狀似瘋狂。
源塵走近後,頓時嚇了一跳,這兩人的一半身子竟然隻剩下了白骨,森森白骨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們這是怎了?”
源塵話音未落,明鳴便一個健步衝進了草屋內,這間草屋是他自己蓋得。
他算是帶資進軍營,享有一些特權,如果他將自己的身份公布的話,小小的軍營根本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半分鍾後,明鳴出來,臉色變得蒼白,源塵心知他的弟弟應該是走丟了。
“順著血色腳印找吧,應該能夠找到。”明鳴點了點頭,他飛一般的追了上去。
在源塵的帶領下,明鳴很快便找到了在河中洗腳的男孩。
男孩背對著源塵,源塵也沒怎在意,明鳴卻是先一步衝了上去。
“明法,你怎回事,怎自己跑出來了呢。”
明法沒有回應,而是撲入明鳴的懷。
“我想他應該是因為腳上有血,怕你擔心,才去河邊洗腳。”
通過這次事情,源塵算是將整個營地的布局都摸透了。
軍營的東部有巨大的柵欄,而且柵欄上還有強大的封印與陣法,而西邊卻是一點防備也沒有,有山有水亦有樹。
很顯然,明鳴的弟弟明法就是朝著西邊跑,才遇到了一個小溪。
“這死了人,還能留下嗎?”源塵開口,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救不活那已經死了的人,畢竟那個人已經死成了血液。
剩下的兩個人倒是能救,但是卻也非常的麻煩。
而且源塵又不是善人,他沒有義務去救這兩個人,就算他救了,也不會有多大的效果,因為精神上的幫助,他愛莫能助。
“我想起來了,最近聽說上麵派來一個塵醫師,我們可以去找他了,聽說上麵的人把他吹的可神了。”明鳴打心底不願意離開,能挽回一點就是一點。
這個時候,明鳴將弟弟的臉正了過來,源塵一下子怔住了。
一時間竟無言回應。
“源塵,你怎了?”自從抱著弟弟,他都會感覺自己有一種天下我有的錯覺,這時候他總會自信心爆棚,所以他的稱謂自然而然也就不那局促了。
源塵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咳嗽了兩聲,用以壓抑他內心的驚訝。
“你弟弟叫明法是嗎?看你弟弟的樣子似乎精神有些問題啊。”
“我弟弟自從出生便是這樣,我和他算是兩個極端吧,我天賦為負,他天賦超標。我們兩個經常受人白眼,但是當我們在一起時,便不用怕什人。”
源塵仔細想了想,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明法與明鳴,其實是一個人!”
源塵的話如同驚雷炸響在明鳴耳邊,甚至此時連明法都抬起了頭。
如果不是早就認識這張小臉,源塵也不會下這樣的妄斷,關鍵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局。
他們兩個遲早都要融合。
隻是被動與主動的關係。
“源塵,你……說什呢,我怎可能跟弟弟是一個人,我和弟弟可是差著五歲啊。”
“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你願不願意做回自己。”
明鳴沉默了,明法卻是似乎聽懂了源塵的話,竟然在點頭。
明鳴自然也看到了,他咬著牙,偏著頭不去看這一幕。
“我想不說你們兩個人被歧視的歲月,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難道想讓你弟弟死嗎?你可知道你隻要活著,他便活不到五歲,要你死他活著,要他死你活著,本來你隻有兩種選擇,現在我為你提供了第三條路,你卻不走,你真的就這想和你弟弟同歸於盡嗎?”
“不,我絕不會讓弟弟死,我可以去死。”
“你還是沒有弄明白你與明法之間的關係,其實你和明法就是一人,你是那個人的靈魂,而明法就是那個人的身體與天賦,就算你現在自刎,到頭來也不過是回歸自己的身體,隻是那樣的融合,你會忘記很多事情。”
“也許你會忘記自己曾經的一切,你不會記得曾經有多少人瞧不起你,你也不會記得曾經你的付出,你也不會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傻弟弟,當然你也不會記得自己曾叫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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