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見到此人,駭然道:“雙刀客!”
南宮兩兄弟騰地站起身來,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一名先前受到驚嚇剛坐下來的食客又站起來,驚呼道:“飛刀門第一刀客胡雙刀!左手刀殺人,右手刀屠龍,江湖人從沒見過他的右手刀,因為見過他右手刀的人全部死了!”
“快跑!”
食客們再度往外跑去。
雙刀客額頭兩圈道紋微微發亮,南宮兩兄弟額頭兩圈道紋黯淡無光,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南宮仙林手按劍柄道:“胡雙刀你來此作甚?”
胡雙刀本名胡不義,因他左右雙手刀法精湛,右手刀奪魄追魂,胡雙刀摸著自己腦門故作疑惑道:“在下又不是邪修,大家如此怕我作甚?”
南宮仙林啐道:“呸!你雖不是邪修,但殺人狠辣,別人偷得一個小麵包,你往死整人家,江湖上誰不知道你的惡名!”
南宮雲海冷冷道:“胡雙刀,莫要以為武王抱病,城中沒人治得了你!”
胡雙刀掂著手中刀,目光如錐刺在二人身上,冷笑道:“哼,我倒想看看,在座的諸位誰留得住我!”
“見識鼠目寸光,好逞匹夫之勇,飛刀門傳人已然淪落如斯?”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目光的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位灰袍劍客端坐窗邊,長發披肩,雙目炯炯,他隻抬頭看了胡雙刀一眼,胡雙刀便嚇得破窗而去。
“逃得了嗎?”灰袍劍客言罷冷笑一聲,飲下一杯酒,翻窗去追胡雙刀,胡雙刀的懸賞金額極高,他早就盯上胡雙刀已久。
胡夏道:“無情劍馮繆?就是那個專殺惡人,領花紅的江湖知名劍客?聽說他手段狠辣,連在逃案犯一家老小全不放過,劍下冤魂無數,是個邪多於正的狠角色!我竟然沒有認出他來!”
南宮仙林道:“你沒有修為,認不出他來實屬正常。”
南宮雲海端了一杯酒,起身走到梁風麵前:“這位兄台好生俊朗,在下南宮雲海,師承江州傾城劍派,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梁風放下酒杯,微一抱拳道:“李大壯。”
南宮仙林聞言一笑,舉杯返回自己的座位上。
“大哥為何去而複返?”南宮雲海問道。
南宮仙林道:“咱們行走江湖的人,得有個雅號,他這名字……八成是誆人。”
連
真名真姓都不吐露,便是不想結交,所以南宮仙林沒有多問。
付文說笑道:“剛剛那灰袍劍客就是我昨天見到,被女劍客追著跑的男劍客。”
梁風道:“神了,這都能給你碰上,看來那女劍客劍術也十分高明,能逼得他乖乖奉上銀子。”
付文道:“這便是緣分。”
隔天尹城出了一件大事,築基期修士馮繆死了,屍體棄於城郊。
付文昨天見過馮繆,親眼看見馮繆去追雙刀客。不由覺得很不可思議。
“怪哉!雙刀客築基中期修為,馮繆築基後期大圓滿,相當於五十人對戰一百人,按理馮繆必勝無疑,並且馮繆也是身經百戰的知名劍客,經驗老道,不存在輕敵被殺一說。
想必殺死馮繆的另有其人。”
在捕頭方勇的帶領下,付文和一幹捕快來到一條巷子中,馮繆躺在地上,麵無血色,雙眸緊閉。
仵作俯身開始驗屍:“按屍體僵硬程度推算,至少有七個時辰。”
仵作掀開馮繆的衣服,上下其手道:“兩足,不致命,雙手,不致命,頭,不致命。胸骨凹陷,有一拳印,看來是精通拳法的內家高手所為。
四根肋骨骨折,心髒被取。”
方勇搖頭道:“無人證物證,空有一具屍體,恐成懸案。”
“勇哥。”付文將昨天的事情與方勇闡述,方勇聽後頭搖得更厲害了。
“我們可沒飛簷走壁的絕頂輕功,就算雙刀客站在我們麵前,我們也拿他沒辦法。更何況他下落不明。”方勇道:“走了走了。”
“捕頭!雙刀客的屍體找到了!”
方勇眼睛一亮:“走,看看去。”
捕快們來到城北一間廢棄廟宇,發現廟柱子牆壁上留有拳印與刀痕,雙刀客的屍體躺在石佛懷中,大半個石像被砸去一半,隻剩下了半截,地麵上留有許多碎石塊。
仵作檢查了一番屍體,得出同樣死於拳擊的結論。
“到底是誰能同時殺死兩大高手?”方勇撫摸下巴,百思難解,因為這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值得懷疑的對象太少了。
“捕頭,又有人死了!”
方勇一怔道:“什?又有人死了?是誰?”
“梁涼!”
方勇頓時感覺頭大,連環凶殺案可不是那好破的,要是破不了案,他們
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付文道:“梁涼也有築基期修為,死的全是修道者。看來是采人元氣的邪修出沒。”
一行人急匆匆去往梁府,仵作的驗屍結果依舊是死於拳擊,心髒被剖,死法一致。現場雖有腳印與衣物碎屑,可惜無目擊人員,線索太少,調查起來極為棘手。
梁涼之死驚動了梁風,畢竟他是他的侄孫,他想搞清楚梁涼究竟因何而死。
梁風去了案發現場,發現梁涼的胸骨凹陷程度不深,由此可見,拳法高手連殺二人,殺到梁涼時,已經有些乏力。
看來在凶手殺梁涼的時候,才有機會出手阻攔凶手。
梁風懷有有時間輪這一逆天利器,經過一個多月的鑽研,他已經能夠掌控逆流大約十個時辰,雖然不多,總比沒有的強,用習慣以後,相信會越來越熟練。
他一直把時間輪和玉匣放在一起,這兩件稀世珍寶放在一起,恰似柿子和蘋果放在一起,捂久了能起到互熟的作用。
他決定拯救梁涼,掏出時間輪,往其中注入真氣,周圍場景猛然變換。
這是梁風第一次使用時間輪,感到天旋地轉,目眩神迷,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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