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侯府,怎可能連為嫡小姐購買丹藥的錢都沒有。
隻能說,寧曉傾這個大小姐死後連顆丹藥的錢也不值。
雷鳴不是想為誰打抱不平,隻是他剛確認寧曉傾所說的‘自己是最了解魔獸的人’,就聽到這個噩耗,隻覺胸口一團火無處發泄,說話不免咄咄逼人。
但越聽寧侯所說,越覺得這寧曉傾可憐,連自身父親都對她那樣,可想而知,平日過的是什日子。
不由更為氣憤,“寧曉傾好歹是書院的弟子,隱而不發喪算是全了你侯府的麵子,但怎能草草下葬……難道要讓她的屍首在地底被那些蟲蟻啃噬!!”
寧侯低著頭,自覺理虧,麵色青白。
此時,寧夫人上前,低低泣訴,“長老,莫怪侯爺,是妾身的不是,侯爺一心為國,終日在軍中操勞,便將喪禮的事交給妾身”
寧侯看了眼她,她站出來為他解圍,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寧夫人撫著唇,屈膝跪地,繼續道,“侯爺,是妾身不好。胥兒身體未愈,妾身一邊照料胥兒,一邊料理喪事,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忽略了太多……是妾身,妾身的錯,侯爺喪女,悲痛欲絕,若是要罰,就處罰妾身,妾身半個不字也不敢說”
寧夫人言詞懇切,有理有據,將事情都攬在身上,倒叫雷鳴不好發脾氣,他可以與寧侯大發雷霆,甚至大打出手,可對於一個宅院女子,他隻能恨恨的道,“婦人之愚!”
“是,妾身愚笨”,寧夫人俯首認錯。
雷鳴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沒有發泄掉絲毫怒氣,反而越來越急躁,他看了眼以前關係不錯的寧侯,甩袖踏出大廳。
“師兄慢走”,寧侯上前,大鬆了口氣。
可惜這口氣還未真正吐出,就見雷鳴返身而來,其袖口被一隻黑色的鳥用嘴叼著,往大廳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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