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明在宴席散去後,被嚴公公叫住,“殿下留步,陛下有請”
寒明薄唇微勾,淺碧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薄涼。
嚴公公手托著瓷盞托,其上有一碗湯藥,味道苦澀難聞。
寒明一言未發,識趣的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就像以往的十幾年一般,這是獨自見父皇的前提,他已經習以為常,極為熟稔。
政和殿。
皇帝端坐在精心雕琢的桌前,桌上一塊和田白玉琢製的矯健螭龍臥行於玉尺之上,玉尺壓在宣紙的兩角。
平整的宣紙赫然寫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八個血紅大字。
皇帝將所執的筆放於筆架。
未幹的筆墨,準確說來是以血為墨,血墨順著五峰聳立的筆架,流在銅胎掐絲琺琅景泰藍上,最後順著花鎏金座,溢於桌上。
血紅一片。
皇帝長歎了一聲,“朕說過,朕可以給你一切榮華富貴,但朕的江山,你……不能碰……”
“兒臣……咳咳咳……”
寒明跪在下首,身上的衣衫無一處完好,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他捂著唇,將翻湧的血氣生生咽下,才起唇道,“兒臣是真心心悅寧曉傾……別無他想……”
咻——啪——
一記長鞭狠狠甩向寒明被血浸透的後背,直接劃開衣衫,直劈向皮肉,濺起一地血水。
“寧曉傾是寧將軍的女兒,你肖想他的女兒,還敢說你別無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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