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濤朝著前方走去,步子沉穩而又大氣,一身鑲著金邊的大紅色衣服,顯得十分喜氣。
眾人紛紛對著寧雲濤躬身,祝壽之語頓時不絕於耳,場麵十分熱鬧。
寧雲濤來到首位上,麵向全場壓了壓手,高聲笑道,“多謝各位捧場,我寧某人十分榮幸,請各位千萬不要拘禮,隨意便好。”
何進走到寧雲濤跟前,拱手笑道,“寧老,一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何老客氣了。”寧雲濤擺擺手,朗笑道。
而在寧雲濤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看上去很是儒雅,個頭適中,身形微微有些發胖,一身紫紅色的西裝在這樣的氛圍下也十分喜慶。
寧冠中看著下方這些賓客們,臉上也帶著濃鬱的笑容。
相比較寧雲濤跟寧凝對武道純粹的追尋之心而言,他更加地世俗,凡事都要看重一個利益,如今看到來他們寧家賀壽的人還是這多,該來的人一個不少,心自然很高興,這說明他們寧家在華北武道界的地位依舊,並沒有滑坡。
寧凝這時候走上前來,甜甜笑道,“恭祝爺爺福如東海,壽與天齊。”
寧雲濤對於這個孫女可是寶貝得很,臉上笑容更濃了,寵溺地撫了撫寧凝的秀發。
寧凝笑了笑,隨後就退了回去。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寧雲濤對寧凝的溺愛,看著寧凝也更加敬畏。
能得到寧家老爺子的寵愛和支持,寧凝的前途是一片坦蕩啊,說不定以後寧家就是寧凝當家作主。
寧海也不甘示弱地走出來,對著寧雲濤躬身道,“恭祝爺爺洪福齊天,壽比南山。”
“好。”寧雲濤對這個孫子顯然好感度就沒那高了,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態度微微有些冷淡。
寧海有些尷尬。
寧冠中對這個兒子似乎頗為偏愛,見他吃癟,連忙站出來說道,“爸,海兒知道您今天過大壽,特意從彬州趕回來的,很辛苦的。”
聽到這話,王一凡輕輕點頭,“這家夥雖然人品不咋地,不過倒也還算是有孝心。”
寧凝對此卻是嗤之以鼻,翻了翻白眼,“寧海這一次為給爺爺過壽,竟然殺死了一百多隻西山貂,縫製成了一件貂皮大衣作為生日禮物,簡直喪心病狂,為了給爺爺祝壽卻殘害這多條生命,這份孝心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王一凡眉頭緊緊皺著,“確實殘忍了些。”
而且他還注意到寧冠中似乎對寧海這個兒子比對寧凝這個女兒要好得多,心有些詫異。
寧凝可是寧家百年難遇的絕世天才,按理說當父親的應該對自己這個天才女兒特別重視才對啊,可是到現在卻都不聞不問,隻是一個勁地在寧老爺子麵前說寧海的好話。
難道寧冠中重男輕女不成?
寧冠中見自己的父親對寧
海依然沒什好感,心有點急了,又趕忙說道,“爸,海兒送您的那件貂皮大衣可足足準備了好幾個月的時間,這份心意也很難得啊。”
寧雲濤見他竟然還敢提這件事,心瞬間就怒了,不鹹不淡地說道,“如果為了給我準備一份禮物就要殘害那多條無辜的生命,那這份禮物我寧願不要。”
寧冠中訕訕一笑,不敢再說話,隻能退到了一旁。
而寧海心也十分不安。
他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的禮物竟然引得老爺子這不高興。
何進趕緊打圓場道,“這大喜的日子咱們還是不要聊不開心的話題,您老人家今天可是壽星,不能生氣的。”
寧雲濤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他又看了看寧凝身邊的少年,心暗暗一動。
不過他並沒有當眾道破王一凡的身份,隻是跟寧凝交換了一下眼神,見寧凝笑著點點頭,他看著王一凡的眼睛也慢慢亮了。
這小家夥就是王一凡?
見寧雲濤也注意到了王一凡,袁山撇了撇嘴,也將目光放在王一凡身上,淡淡笑道,“這位年輕人一來就坐在這第一桌上,想來必定來曆非凡,寧老可要為我們介紹一下啊。”
他話帶著針,明顯是不懷好意。
之前王一凡將他們整桌的人都直接無視了,這讓高傲的他們哪能容忍?
此刻寧雲濤出現,自然要讓這小子付出點代價,讓他當眾顏麵盡失,灰溜溜地滾蛋。
隨後全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一凡的身上,全都是幸災樂禍,似笑非笑的眼神,都想看他的笑話。
雖然袁山問得十分溫和和禮貌,不過他們心也都明白,眼前這小子絕對不會是什大人物,倒像是來蹭吃蹭喝的,他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這小子坐在這一桌麵,豈不是彰顯出他的身份比自己高出一頭嗎?
其他人也就算了,那是名副其實的大人物,可是這小子又算是哪根蔥?而且這小子年紀看起來比他們還要小不少,更是讓他們接受不了。
寧雲濤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我之前從未見過這位小友。”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發出一陣哄堂大笑,一個個都滿眼戲謔和嘲諷地望著王一凡,嗤笑不已。
就連寧老都否定了這小子,看來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真是過來混飯吃的。
不過王一凡卻並沒有覺得寧雲濤在故意羞辱他,因為寧雲濤看著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暖暖的笑意。
寧雲濤並沒有理會四周的嘲笑聲,看著王一凡又滿含深意地笑道,“這位小友看來需要憑借實力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王一凡對周圍的嘲諷自然更是直接略過,淺淺一笑,“我擔心今天沒有這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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