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護學生這一塊,紮布爾一向做的很好。事實證明德文確實是杞人憂天,這間考試房雖然有人自殺,不過卻並沒留下什邪靈或惡鬼之類的東西。
至少,他是沒有發現。
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一夜的經曆就很美好,尤其是在時時刻刻有一個魔仆監督你的情況下。多爾袞害怕德文想不開自殺,堅持要看著德文入睡。
德文嚐試過很多種方法命令他離開,不過魔仆寧可用腦袋撞牆也不願意服從。對他來說,保護德文的安全是紮布爾給的任務,是第一優先級。
沒辦法,德文又不忍心真讓這個可憐的魔仆把自己撞死,隻得由著他來。
人善,連一個魔仆都可以欺負你!
所以一整晚,他都在暗弱的燈光下,被一個醜兮兮、有著滾圓大眼睛和皺巴巴皮膚的魔仆盯著睡覺,一睜眼便能看到那副可怖的麵孔,睡眠質量著實堪憂。
我恨魔仆!德文由衷地想到。
......
一個人獨處並沒有這好受,第二天,德文加快了速度。到了下午兩點,他完成了試卷最後一道變形術的題目。
隨著他最後的落筆,試卷迸發出了一陣微弱光芒,之後便自動得卷了起來。
答完題之後,也沒有辦法返回檢查,德文也不願意繼續在號房陪著一個魔仆蹲著,雖然這兒條件不錯,可是卻沒有自由,並且氣氛太壓抑了一些。
出去幹點什不好?
“先生,您,您確定要交卷?”
德文這一天都沒給這個叫多爾袞的魔仆好臉色看,所以他顯得戰戰兢兢的。
德文沒好氣地答道:“難道不好?交卷後你就不用擔心我死在屋了。”
魔仆惶恐地瞪起了大眼睛,在他懲罰自己之前,德文便將卷起來的試卷拋給他,走出了房間。
他回到了大廳,走進了男生更衣室,換回了自己的服裝,一身舒坦。
“您把考試服丟在門口的籃子就好。”負責清理更衣室的魔仆對德文說道。
德文正想往麵扔,又猶豫了一下:“那個,我可以帶走它?”
魔仆將目光投了過來,遲疑著問道:“您,以後還打算穿這件橘黃色的衣服?”
“不,”德文冷漠地說道,“我打算帶走燒了它,晦氣!”
魔仆打了個哆嗦,這隻是小事,他不敢阻止,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
從更衣室走出來,科羅德先生正等在那。
“啊~德文,沒想到你交卷這早,感覺怎樣?”
科羅德先生熱情洋洋地問道,好像和盯著學生入場時那個嚴厲冷漠的校監不是一個人。
“非常好!”德文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那間考房沒死過人就更棒了!”
科羅德先生聽後打了個哈哈,把這事兒含糊了過去:“你的思想過於迷信了,我相信這並不會影響你的成績......恩,客觀題的分數大概會在三天後給你一個反饋......之後,這是你的主觀題題目。”
德文接過了科羅德先生遞來的一卷紙,大致地掃了兩眼,便合了起來,轉而問道:“先生,剛剛考過的客觀題都是選擇判斷題,還沒有辦法當場出成績?”
“答案的正確錯誤很容易改出來。”科羅德先生解釋道,“但是各個科目的分析,卻需要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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