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德文，有時候啊，我真的很羨慕你.......”

    從高山別院回來之後，不知道維爾弗雷多跟小愛德華說了什。總之，他一副頹然的樣子，拉著德文喝悶酒。

    “小時候，祖父疼你，祖母疼你，就連我爹也把你當做親生兒子一樣，該是你的，從來沒想過克扣什......等你大了些，又覺醒成為巫師，享受島所有民眾的崇拜與尊敬，可以自由自在，不受約束......”

    “嗝——”

    小愛德華仰頭將半杯高度數的燒酒一飲而盡，吐了個酒嗝。

    “你又哪比我差了？”德文輕輕笑笑，“難道家在物質虧待了你？還是說自從你掌權之後，有人對你不夠尊敬？都沒有吧？至於你說的覺醒成為巫師......巫師也有屬於巫師的煩惱，別的不說，我的監護人阿，都已經兩年沒聯係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再見她一麵，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

    小愛德華聽後苦笑一聲，和德文碰了碰杯，又是悶頭一口酒。

    德文忍不住問道：“大伯到底跟你說了些什？讓你難受成這個樣子？”

    “還能說什？”小愛德華反問道，“無非就是，不論我怎做，做得多好，都得不到想要的自由。”

    德文沒有再追問，看樣子荻安娜猜得不錯，確實是關於小愛德華的婚事。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安慰的話。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堂哥難受的樣子，心漸漸有了決斷。

    “其實......”德文緩緩開口，“你並不是沒有任性的能力，隻是，沒有任性的決心。”

    “你什意思？”小愛德華紅著眼睛問道。

    德文抿了抿嘴，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我父母的婚事，據說當年我外公也是反對的。可那又怎樣呢？我母親不還是嫁到了咱們家？”

    小愛德華一個激靈，他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德文。

    “不用這看著我，我一向叛逆，你又不是不知道。”德文輕鬆地聳了聳肩，幽幽說道，“再說了，是他們先不聽爺爺的遺囑嘛。”

    小愛德華怔住了，他頓了會兒，喃喃地問道：“你，你真這想？”

    “我怎想無所謂。”德文歎了口氣，“關鍵是，你怎想？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這兩年，你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了。對我來說，或許娜迪，咳，不是那完美，不過我還是更傾向於認為那是紮理一世的離間計......所以，至少在我這邊，不論你做出什選擇，我都不會和你翻臉。”

    “除了我之外，那些將軍們，我想也不會在意這些。或許約瑟夫和耶芙會頗有微詞，不過應該不會引起什太大的權利動蕩......至於其他的人，如阿卡、瑪蒂娜她倆，估計也不會在乎。你唯一需要擔心的，便是三位長輩的看法。”

    “大伯被關在高山別院，其實現在你羽翼已經豐滿，已經有和他對著幹的能力，如你自己所說，你做的並不比任何一位帕帕奇奧家的先祖差。”

    在德文看來，雖說享受什樣的權利，就得履行什樣的義務。但小愛德華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廢物點心了，他將帕帕奇奧家的領地足足擴大了兩倍，比曾經的百島公國還要大，這是老公爵和大伯想做但都沒有做到的事。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幫助，但這一份功績，足以讓他有叛逆的資本。

    德文將問題留給了小愛德華自己，他也不知道這樣鼓動他是對還是錯。但總之，他隻是幫小愛德華進行了分析，並沒有給他任何建議。

    當然，作為一個奉行自由婚戀觀的人，夾帶一些誘導性的私貨，是在所難免的。

    但願祖母不要被他氣著了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