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德文看向伊麗莎白女士說道，“那些已經選擇了死亡的傳奇法師，還能，還能活過來嗎？”

    伊麗莎白女士的表情一時有些奇怪：“你為什會這樣問？”

    “我想，既然現當代有傳奇法師，古世紀說不定也會有。”德文斟酌著說道，“有惡魔，就自然應該有神靈，學術界不是一直猜測，光明教的帝、布德教的釋迦浮屠，還有精靈族、矮人等信奉的那些神靈，都很有可能是古世紀的傳奇法師嗎？如果他們有一天活過來的話，我們該怎辦？”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伊麗莎白女士笑了笑，“記住，德文，即便是他們有活過來的本事，但隻要我們所有巫師、所有民眾緊密地團結在以紮布爾和元老院為核心的統治下，那些古世紀的傳奇法師，或者說神靈，不管是什，都隻不過是一群光杆司令罷了，也沒什可怕的。”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老實講，德文現在擔心的恰恰就是這一點。

    雖然各種族、各階層迫於各種壓力，臣服在元老院的統治之下，不過，沒有什會是一層不變的。

    盡管元老院有很多自我改良的舉措，來保障窮人的利益，但大都其實並未收到什明顯的效果。如果外部真的有什變故，可難保這統治根基不會出什亂子。

    ......

    之後的幾天，德文一直覺得有些憂心忡忡。

    元老院很快對白骨森林發布了旅行探險一級警告，調查任務也被撤銷。

    但這些對事實的真相沒有任何的幫助。

    白洋的巨人骷髏、莫名變成活屍的抹香鯨、襲擊新生雲鯨船的蜷翼魔和澤西惡魔、還有白骨森林莫名其妙出現的陰屍。

    這些事情表麵看不出什聯係，可總是透露著異常。

    無法前往白骨森林之後，德文頻繁地往安特羅特城教堂跑了幾趟，仗著和賈維德主教關係好，在那座有年頭的教堂四處亂逛，企圖通過自己的被動感知預言回溯技能，發現點什。

    畢竟，光明教廷是古世紀便流傳下來的宗教。和惡魔戰鬥，他們也算是有經驗。

    但很可惜，除了一位像牛軋糖一樣沾著他的莉露露·善德洛小姐之外，他什都沒發現。

    “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大概就要去光明聖城，你就見不到我了。”

    莉露露的話略有些幽怨的意味，德文很是頭疼。

    他撓了撓頭問道：“不是你自己個兒想去的嘛......你又反悔了？”

    “沒有，反悔也來不及了。”莉露露勉強地笑笑，“我已經通過了初選，後悔談不，隻是覺得有些......離別前的惶恐吧。”

    “放心好了，我會去光明聖城看望你的。”德文言不由衷地說道。

    莉露露笑了笑：“除此之外呢？你就沒什想對我說的？”

    德文聽後有些遲疑，老實講，他有很多話想對莉露露說，但他又不知道是以什身份來說。

    朋友嗎？

    這明顯不是一個很親近的關係。

    紅顏嗎？

    那更談不，不管是心靈還是**，德文自問沒和她有過任何的深入交流。

    兄長嗎？

    得了吧，自己搞得別人家破人亡，可要點臉吧。

    德文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卻什也說不出來，哪怕一句祝福，好像都不是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