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羽麵色略顯尷尬的朝周圍掃視一圈後，發現並沒有人再注意我們了，這才湊到我耳邊小聲回應道：“有點。”

    我輕咳了聲，強忍著想笑的衝動，隨即朝他解釋道：“飛機是公認的事故率最低的交通工具，沒事兒的。”

    坤羽麵色淡然的朝我補充道：“你並沒有說完，飛機也是事故死亡率百分之百的交通工具。”

    得，原本隻是想安慰一下他的，沒想到他這個足不出戶的隱道居然連這個都知道，轉而一想，似乎也不是難理解的事兒，野狐觀雖然比之其它道教門派沒什名氣，可在徽省境內可是相當有名的，所以不少信封因果的富人家都會安排家的孩子前往野狐觀修身養性，而且野狐觀是有互聯網的，他能夠知道這些其實也不足為奇。

    不過，為了緩解他的緊張，我順著這個話題，笑了笑詢問他道：“掌教，你說如果這飛機真的掉下去了，你覺得咱倆有沒有生還的機會？”

    我這個原本就是打趣兒的問題，沒想到坤羽居然一本正經的在那思索著，沒多一會兒，他朝我回應道：“小師叔你既然已經修成了金銀錯，自然是有絕對的生還幾率，至於貧道，嗯，如果不是落進水的話，應該有五成幾率能夠活下來吧？”

    水？

    我詫異的朝他反問道：“不是說落進水的生還率會更高一點嗎？”

    坤羽麵色略有些不自然的對我附耳小聲道：“貧道不會遊泳。”

    我微微一愣，繼而瞠目結舌的望著他，好一會兒才忍不住笑出聲來，坤羽卻不以為然的朝我解釋道：“貧道年幼之時曾經被掌教師尊算過一命，說是要離水遠一點，否則陽壽不終，這話放在現在來看起來貧道倒也覺得有些過了，畢竟已經這把年紀了，生死原本就是天理循環，如果真的死於溺水，也是也是順應了天道，可在貧道年幼至年輕那會兒時，卻並沒有當下這份覺悟，也是怕死的，所以一直都沒有與其他師兄弟們下河遊泳，自然也就不習水性了。”

    我恍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隨著飛機一連攀爬了三次，終於趨於平穩，坤羽側目朝機艙往外麵望去，原本的些許緊張漸漸淡去，轉而流露出些許豁達，眼神之中似有感悟，所以不時會有精光閃閃。

    這讓我想起了老頭曾經對我說的那句話，修道者從來都沒有先來後到之說，萬物萬法皆為道，很多大成者能夠領悟道之真意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如此一來我之前的愧疚倒也一掃而空了，起碼，坤羽他本人也會覺得不虛此行吧。

    下午一點多鍾的時候，飛機在鷹市機場降落，因為我與坤羽倆都是頭一回來龍虎山，所以對於這邊並不熟，好在有出租車，所以避免了我們不少的麻煩。

    走出機場後，打了輛出租車，司機居然直接將我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