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默然。
他似乎一條也沒做到。
半晌,他才冷冷道:“本王做不到,謝雲軒就做得到嗎?”
蘇輕眉就笑了起來。
聲音像銀鈴一樣清脆。
“他做不到也沒關係,誰讓他是我自幼訂親的未婚夫,我可以原諒他。”
景王的黑眸頓時冷似寒冰,一股莫名的威壓從他身上噴薄而出。
他把唇閉得緊緊的,徹底一個字也不想和她說了。
蘇輕眉不用看也猜到他麵具下麵的臉定是黑似鍋底。
因為他突然加快了步伐,奔跑得像飛一樣,風聲從她耳側呼呼刮過。
真刺激!
蘇輕眉愉快地哼起了小曲。
“馬兒喲,你慢些跑你慢些跑,我要把這迷人的景色看個夠,青山滴翠美如畫,綠草茵茵如絲毯……”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麵馬兒跑……”
“你願做一隻小羊,跟在我身邊,我手拿著鞭兒,輕輕打你身上……”
她記不住歌詞,想起一句唱一句,卻是一臉的陶醉,興致盎然。
景王的嘴角抽了又抽。
他再也忍不住。
“你唱的這都是些什!”
怎不是馬就是羊!
“是草原牧歌,你不覺得詞和曲都很美嗎?”蘇輕眉得意洋洋。
“聒噪!簡直比烏鴉還難聽!”
蘇輕眉不樂意了。
“喂,你要是不喜歡就把耳朵堵上,不許詆毀這優美的歌曲,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才的話,否則我絕不原諒你。”
景王冷哼一聲:“好,我收回,烏鴉叫都比你唱的好聽。”
蘇輕眉被氣笑了:“那你抓隻烏鴉來和我比比,看誰叫得好聽。”
“沒興趣。”
“我看你是抓不到吧?”
“不想抓。”
“別掩飾了,你就是抓不到。”
“……”
景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了,這沒營養的對話居然一直延續到他背著她下到了山腳下。
皇甫曄兀自躺在車廂昏迷不醒,不過呼吸均勻,臉色正常。
“是現在就救醒他?還是讓他多睡一會兒?”蘇輕眉征求景王的意見。
景王微怔,馬上道:“弄醒。”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讓他起來趕車。”
蘇輕眉忍不住衝他撇了下嘴。
她開始給皇甫曄施針,然後問景王:“他怎會得暈血症?得了多久了?”
“不知道。”景王回答她三個字。
“他不是你哥嗎?你連自己親哥的事都不知道?”
景王磨牙,惱羞成怒:“本王不想說。”
“什不想說,就是不知道吧。”
“……”
蘇輕眉和他鬥嘴成了習慣,他說一句她就習慣性的懟上一句。
景王隻覺得心口窩堵得難受。
他忿忿地把頭扭向一邊,眼角也不掃向她。
“啊嚏!啊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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