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皇甫曄糾糾結結,竟是整夜未曾安睡,一直到天亮,他仍是沒有踏出偏殿半步。
給他進來送早膳的逐月看到他的模樣,嚇了一跳。
“六殿下,您……您這是怎了?”
皇甫曄一向是最注重儀表的,不管何時出現在人前,都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一天最少要換一套新衣,是京城有名的騷包公子。
這時候的他,衣服也不知道幾天沒換過了,全是褶皺不說,頭發也被抓得亂蓬蓬的,兩眼無神,眼全都是紅血絲,哪還是那個風華絕世的翩翩公子,活像是一頭被關炸了毛的卷毛獅子狗。
逐月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管老子怎了!”
皇甫曄煩躁地繼續轉圈,他始終拿不定主意該怎辦。
逐月不敢多言,隻是有些奇怪。
主子明明解了六殿下的軟骨散,又撤去了偏殿的護衛,並說隻要六殿下想離開,任何人不得阻攔。
本來六殿下死活要離開的,現在反而不走了,是幾個意思?
皇甫曄煩惱歸煩惱,聞到食物的香氣還是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吃著早飯。
吃完了飯,他繼續在房間轉圈。
逐月好奇地看了他半天,終於忍不住問:“六殿下,您……不走嗎?”
“走?你讓老子走哪兒去?”皇甫曄衝他一瞪眼,“你主子把老子給擄了來,他就得養老子一輩子,怎,才管了老子兩頓飯,你就替你主子心疼了?”
“逐月不敢。”
逐月忙認錯,心道,別說是管兩頓飯,就算是管您一輩子的飯,主子也管得起。uu書庫 www.uus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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