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多在實戰中成長起來的團隊首領一樣,冷山並不喜歡專營這些。
從頭至尾,他想要的,不過是帶領弟兄們認真安全的完成任務罷了。
想到這個簡單至極的願望,看著那隻已經斷成兩截的香煙在煙灰缸升起的最後一縷藍色青煙。
冷山突然覺得,也許從始至終,他自己才是最天真的那一個。
在世界聯盟最複雜最龐大的機構,尋求最簡單的生活?
冷山苦笑。
這不是天真,又是什。
可當這個“天真”從指責對方,輪轉到了自己身上。
冷山有種淡淡的疲倦與悵然。他不知道,在這一刻,這個“天真”究竟是一個貶義詞,還是理想主義在這個複雜機器中最後的體現。
隻是片刻的恍然,這位有著豐富經驗的特別機動隊長已經恢複了平靜。他很清楚,這樣的感歎對他將要執行的任務,沒有任何幫助。
此刻,他要做的,是盡最大的努力確保行動的順利完成。確保每一個隊員在行動之後還能安全的回到自己家中。
如果麵前這些人無法給予他這樣的保證,那他也隻能采取自己的方式了。
那場會議的結果很快敲定,冷山的意見終究隻是停留在了意見這個慘白的層麵。
但今晨任務開始後,冷山依舊認真的執行著會上部署的每一項指令。
即使麵對這個他完全不認同的方案,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展現出高度的專業性與控場指揮能力。在他的主導之下,行動按照既定的方案,有條不紊的推進著。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延。
但隨著計劃的順利推進,一股總有事情會發生的不好預感,卻是一直縈繞在冷山心頭。
他很清楚,這並不是什莫須有的直覺。而是他在行動前,基於所掌握的線索,推斷得出的結論。
既然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那隻能說明,現實比隻有模糊的直覺時,來的更加可怕。
冷山並不畏懼這種可怕。他隻是比以往更加認真細致。從行動開始的那一秒鍾起,一直保持著最高的警惕。
就在那位隻能坐在輪椅上的嫌疑人,真的十分配合的跟隨著他們進了電梯後。這位冷山隊長的這份警惕,不但沒有半分懈怠,更是提到了最高點。
在他看來,這位嫌疑人之前的配合,並不是對方真的如那場會議上推測的那般“束手就擒”。毫無抵抗的配合,不過是因為病房並不是一個理想的逃脫場所。
以這位嫌疑人之前所展現出來的細致心思,冷山相信,對方一定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間豪華單人病房,雖然在病房中已經算的上麵積很大。但在擠進他們這十數名抓捕人員後,空間依然顯得有些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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