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簡仁又歎了口氣。
壓抑住心頭那股沒來由想法發泄的煩躁,這才繼續說到:
“可我覺得,明明就還有很多沒有搞明白的地方。如果說無臉男的案子,是沒有一點線索,不想要督衛們浪費時間。
可侖嘉這個案子,明明就找出事實真相的可能。可,為什就不允許調查了呢?
我實在想不明白,那條狗屁規定背後,到底能有什了不起的道理。
我看,純粹就是那些人想要偷懶,又不想考核受影響,這才想出這種沒下限的爛招數。”
見她越說越生氣,情緒漸漸又有些失控。加莉娜再次摟了摟她的肩膀,好言勸慰到:
“其實,這不是他們的問題,也不是什規則的問題。是你自己把這個事情想的過於理想了。”
又在簡仁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加莉娜這才收回了手。見簡仁不說話,她一邊駕駛著巡邏小車,一邊隨意的繼續說到:
“衛所又不是學校,怎會管你弄沒弄明白一個案子的全部細節。
再說,就算是學校上學,你沒聽明白的地方也隻能下課自己找時間彌補。老師也不會因為你一個人當時沒有聽懂,就拖延整個課堂的進度。
所以,你也不要太執著。隻要總部負責案件審核的部門,認為案情已經明了,這個事情就算了結。總部不可能讓督衛們把所有時間都投入到一個案件當中。
如果一個案子破不了,就一直卡在那。那衛所還要不要正常運轉了?
而且,衛所辦案也不是搞科學研究,有的時候不是非要出死磕出一個結果。如果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沒有任何進展,先放一放,也不是什壞事。
一直高度緊張的調查下去,反倒是很有可能做出一些重要的線索。”
簡仁當然不會認同這樣的歪理邪說。
按照這種說法,案子都不用調查了。放在那放一段時間,凶手就會像蘑菇一樣自己冒出來。
還有那個關於學校的比喻,更是令她氣不打一處來。就聽她冷冷的說到:
“在破案方麵,我確實是那個在課堂上沒聽懂的學生。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在課堂上沒有聽懂,弄不清楚案子的狀況。可學校,也就是衛所,卻是連下課的時間也不允許我自己用來彌補。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這是什?
這是學校阻止學生課後自主學習,這是衛所阻止督衛犧牲自己的私人時間認真辦案。
反正,我不認為我的要求有什不對的地方。今天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讚同那些亂七八糟的規定。”
見她義憤填膺指責衛所的模樣,加莉娜想起了十幾年前剛進衛所時的自己。那時的她也是這般執著到倔強。又看了眼還鼓著個腮幫生氣的簡仁,她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便拋出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你覺得我們是什?”
原本還在生氣的簡仁,被她的這個問題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古怪的看了眼笑容可掬的加莉娜,她不解的答到:
“是督衛啊。不然呢?”
加莉娜卻是轉頭看了簡仁一眼,嘿嘿一笑。
“錯,其實我們不是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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