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廢話就不用再說了。
麻煩你下次找借口,也選一個漏洞不要如此大的。”
很是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簡仁有些好笑,自己不就是今天回來晚了一些,怎就遇到了這樣的奇葩。
眼前這小家夥,看起來年紀輕輕,身的穿戴也不差。帶著一副眼鏡,不說話的時候也稱得一句斯斯文文。可怎說出來的話就這不靠譜?
還有那拙劣的演技。不就是在自己這個便衣督衛麵前撒個慌嗎?那兩隻手都要擰成麻花了。雖說小家夥,瞎話也是張嘴就來,不過這漏洞百出,毫無經驗的樣子,還真不像是什大奸大惡之人。
也不知是惡趣味,還是要再給對方一個機會。簡仁決定再嚇嚇這小家夥,看他會不會說實話。
“勸你最好給我安靜點。要是把這附近的住戶吵醒了,你可就是想不留記錄都難了。
又這功夫瞎說,我勸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待會兒應該怎老實交代。到了衛所,審訊室的環境不錯,你可以坐著慢慢說個夠。”
聽了簡仁這話,施穆狄眼見這真的是必須去衛所走一遭了。心中一緊,卻是急中生智,壯著膽子問到:
“那簡督衛你這晚了,又在那做什?你有沒穿製服,憑什抓我。
我可是知道,這邊衛所晚十點以後就不會有人巡邏了。夜間值守的督衛則是要等到明早八點才有人去換班。
也就是說,你肯定不是剛從衛所下班回家,也肯定不是在巡邏。
那我倒要問問你,淩晨三點,這晚了,你在非工作時間帶著管製射燈,在那到底是想要幹什?”
施穆狄本以為自己這一番搶白,至少可以讓麵前這位女督衛稍微亂一下陣腳。卻哪知,對方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就是詭異一笑。
“看來,你對我們衛所,夜間值班與巡邏的安排,都很是了解嘛。
怎辦?我感覺我自己,對你究竟想要做些什,越來越感興趣了。”
施穆狄已經在心給自己扇了無數個嘴巴。
自己今天怎就這蠢?
感受到手塑料繩還在不斷催促著前行,施穆狄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即將在審訊室留下悔恨的淚水。
不行,不能就這被帶到衛所去。
不知什時候,施穆狄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他很害怕一旦迪卡知曉了他的監視行動,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申請到限製令。這樣一來,未來六個月時間,他將再無可能靠近迪卡。六個月以後,迪卡又哪還會有什證據沒有清理掉?等到了那時,估計這個案子的真相將永遠無法被人知曉。
想到這,施穆狄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決定賭一把。
“簡督衛,你知道欒樹公寓嗎?”
說著,他第一次停下了腳步,沒有依循無條件配合督衛的基本原則。這個動作雖小,但已經可以被認定為妨礙公務。
先前問出口的話語平靜淡定,但施穆狄知道,自己此刻釘在地的那兩隻腿,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牢靠。下肢輕微的顫抖,混著肌肉的無力之感,無時無刻不在向他的大腦宣誓著其內心深處的恐懼。
就在忐忑與不安之中,施穆狄很快便等到了前方女督衛的回複。簡仁的話一出口,小記者心頭先是一緊,隨即又是一陣暗暗的興奮。
還好。自己應該是賭對了。
就在他停下一直配合的腳步,問出那個問題之後,簡仁回頭掃了他一眼。緊接著射燈的強光再次打到了施穆狄的臉。之後,就聽女督衛冰冷的聲音傳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