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信息如暴風雪般襲來。
第一時間,簡仁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果應對。隨即,她卻是很快有了決斷。憑借著那一絲尚存的理智,她立刻抓住了那顆細小的線頭。
無論自己希望胡安作何反應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麵前的胡安,他想要怎樣來處理與另一個自己的關係。
是立刻相認,喜極而泣?
還是保持沉默,等到日後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個花瓣飄落的下午,再偶然相遇?
無論是怎樣的決定,這個決定都應該是由胡安自己來做。這是他自己的事,也隻有他自己才有資格做選擇。
這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簡仁這才立刻將通話模式改為了外放。她把通訊器屏幕舉到胡安麵前。她相信,胡安在聽到自己的聲音,看到屏幕“小安子”三個字後,一定能夠明白這一刻正在說話的人是誰,而現在。他自己究竟已經發生了怎離奇的改變。
雖然讓眼前的胡安來做這個選擇,似乎對通訊器那頭的胡安來說,並不算公平。但在這樣短的時間,簡仁也無法再想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既然已經認定,胡安有權利在第一時間,知道自己已經被複製的事實。她也隻能隨機將這個事實展現在其中一位胡安麵前。至於他在知曉自己被複製後,要如何選擇與應對。在簡仁想來,她就連建議的資格也不應該好。她要做的,隻是尊重胡安的選擇。
但事情並沒有按照簡仁想象中的任意一種方向發展。身旁的胡安似乎在了解到目前的處境後就呆滯當場。
做選擇?開什玩笑!簡仁無奈的發現,他就連呼吸這個基本的功能似乎都快要失去了。
而那一邊,通訊器那頭的胡安,已經從聒噪變成了急切。
“…怎不說話?
你別嚇我啊。明明接通了,你怎不說話。
是不是遇到什事情了?
靠,不會是被人挾持,不方便說話吧。
你不要怕,我馬再傳送回來…”
聽到那邊的胡安正腦洞大開的豐富聯想,再看看身旁依舊隻是愣愣的看著通訊器屏幕的胡安。簡仁心恨不得把胡安這個大傻蛋罵個一千遍,一萬遍。
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怎到了關鍵時刻就這不靠譜。一個傻,一個呆。
待聽到那頭的胡安說他馬重新傳送回來,簡仁再顧不得腹誹這兩個二貨,心下大急。
可麵前這位從始至終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她也判斷不出,他是不想讓那頭那個胡安知道已經有了這樣一個他。或者隻是因為太過驚訝,還沒有反應過來。
“喂,喂,喂。
是信號不好嗎?
算了,我馬過來,你要是聽的見,就在原地等我。”
眼看另一位胡安就要重新回到這。簡仁一咬牙,隻能先想辦法拖住對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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