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講道理一點都不難。難得是真正按照所謂的道理去做。
心向往之的,總是無懼與自由。
道理,從來不會是人們真正想要活成的模樣。
就好像北文葆所說的一切。簡仁又怎會不知其指向的是聽起來就更加美好的方向。但她能信嗎?
不能。
就連說這些話的北文葆,在夜深人靜捫心自問時,難道就敢真的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擺脫了過去,真正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答案當然也是,不能。
否則,她又何必幫會長做這勞什子的打探工作?
美其名曰,幫助還停留在過去的簡仁。隻是,她或許真的出於好心,也真心實意想要與之做朋友。
但在說出這些話時,難道就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優越感與自豪感?
我已經走出來了,我是來幫你的。
“說實話,我特別明白你想要擺脫過去的那種心情。而且你也已經做到了,我很為你感到高興。”
“我想說的是,既然老天爺的緣分又讓我們重新聚在了一起。何不重新認識一下。
以勞拉與北文葆的身份,就像是新認識的朋友一般。”
“我們當然是新認識的朋友。
好吧,也許開始試著接觸過去,才是真正從過去中走出來的開始。”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
上麵說,一味的逃避與拒絕,隻會讓人永遠沉浸在被過去支配的恐懼之中。隻有正視過去的那些慘烈傷口,才能真正從中解脫出來。
當有一天,那些事也能向早餐吃了什一樣,隨意的從你口中說出時,你才算真正脫離了它帶給你的一切。”
本不想如此,但麵對簡仁一直有些警惕梳理的態度,北文葆之前預想中的坦誠大會,最終成了她一個人的雞湯講堂。
不過,當她意識到這一點後,便立刻停止了說教式的洗腦。有些無奈的看著簡仁。
“勞拉,我真的隻是想幫你。
如果你需要我做什,請務必直接告訴我。”
“是嗎?”簡仁的語氣還是一樣的淡淡的。一大早就被灌了一肚子的黑咖啡與一腦袋的雞湯,她真的沒什興致再陪北文葆玩什救贖遊戲。
她輕輕歎了口氣,看向北文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真誠。
“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我,那就請你繼續去過你美好的生活。
我現在很好,什也不缺。暫時也沒有想要交新朋友的打算。
當然,我們這兩天不過是在酒店偶然遇到的一對陌生人。我想,與我產生交集的這些無聊的經曆,你應該並沒有想要分享給其他人。”
麵對簡仁如此直白的話語,北文葆有些噎住。她知道,勞拉既然如此,是已經做好了直接與自己翻臉的準備。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看來勞拉是一點也不想給自己任何緩和的機會了。
可北文葆又哪是如此容易放棄的人。她是真心實意想要與簡仁做朋友。“這樣一直與人保持著距離,一定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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