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畫麵,文葆拍到了。
是不是說明,她曾經有一刻時間,緊緊的貼在山崖之上。她沒有落入海中,而是望著山崖上方,望著那草與天空所在的方向。
她一定在期望著誰能拉她一把。
她原本是有活命希望的。
就像是雪線以上終年不化的冰川,灰岩的眼神仿佛能透出令人徹骨的寒意。但他沒有發作,依然冷靜又穩定的繼續著對每一幅畫麵的揣摩。
前三秒的穩定被打破。畫麵開始變得不再整齊統一,就像是萬花筒的世界。雖然每一個鏡頭都是類似的場景,但每一個場景又完全不同。
他看到了石壁,看到了大海,看到了月亮朦朧在雲朵之後。
直到他看到了一張臉,一張人臉。
大約在快要臨近4秒時,那張臉出現在了接連兩幅畫麵中。
第一次是在畫麵的左上角,第二次則是在畫麵正中。
人臉很亮,也很模糊。
灰岩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沒有再繼續解讀之後的畫麵。顫抖著手,他打開一個圖像處理軟件。
項鏈所能拍攝到的畫麵有限。那類似人臉的東西又離的有些遠。慘白的一團看不清具體的容貌。
圖像處理軟件很快有了結果。將提高了清晰度的圖片再次放大,灰岩已經能夠分辨出那確實是一張人臉。
處理過的圖片上噪點很多,但灰岩看的清楚,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短發女人的臉。
那張臉掛在山崖的邊緣,口中含著那個光源。灰岩猜測應該是手電或通訊器一類不大的照明工具。
從下往上的拍攝角度讓遠處的女人臉有些變形。又將圖片再放大了些,灰岩這才看清,女人應該是趴在山崖邊緣之上。
而令他感到無比憤怒的是,那張臉之上還有一團黑色的物體。那東西似乎很重,女人的姿勢並不自然。黑黑的一團被她高高舉起,似乎時刻準備著將其扔到山崖之下去。
灰岩已經出離了憤怒。
手指握在一起,發出嘎嘎的響聲。灰岩發瘋似的將那人臉無限的放大。他想要看清楚,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到底是誰。
文葆究竟是怎樣得罪了她,才讓她如此狠決。
向一個勉強在石壁上支撐的人扔石塊?
好,很好。
灰岩怒極反笑,他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可惡的女人生不如死。
她究竟是誰?灰岩的眼睛眯起,仿佛這樣就能讓模糊的像素變得清晰起來。
一個名字出現在了他的腦中。那不是一個人名,而是一個被人們稱之為法醫中心的地方。
將兩張圖像涉及到那張模糊人臉的區域裁剪了下來。灰岩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還在調查與那座山崖有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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