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簡仁哼著小曲朝街角的公用傳送儀走去。
沒辦法,從公司離職後,底樓的員工傳送儀便不能再使用了。好在,去下一家傳送公司,應該也還會有這項免費傳送的福利吧。
一想到未來新的生活,簡仁感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準備待會兒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先給401部負責直播調查的專案組寫一份情況說明。最好再給郝隊長與餘老分別交代一下目前的狀況。
過兩天如果主管那邊沒有新的消息,就主動聯係聯係,問問新工作的進展。這兩天可以暫時不要表現的太過急迫。
將最近可以安排的事物在腦子過了一遍。簡仁發現,自己似乎突然多出了兩日的休假時間。
不過,一想到休假這個詞,簡仁原本臉上的輕鬆神色漸漸開始變得凝重。走路的步伐沒有停頓,隻是臉上的皮膚似乎被什緊緊繃了起來,再沒有半點笑意。
距離6月19日,已經過去整整七個月的時間了。
抱著紙箱的手臂,似乎也隨著那張麵皮一起,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板著一張臉,簡仁加快腳步,匆匆進了街角的傳送儀。
她始終不願承認,自己是殺過人的。
那晚,她隻是推了北文葆一下。就像她們兩之前在草地上扭打時一樣。
那一推,她隻是以為又會再打上一架。
在這過去的七個月時間,每每想到那一晚。簡仁總會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場意外。當時她推了北文葆一把,並沒有真的想要害死她。
她隻是被逼急了,她隻是太絕望了,她隻是想開始新的生活。
沒有殺人,那隻是一場意外。
夜深人靜時一個人的哭泣與顫抖,那些後悔與噩夢,讓她漸漸感到,其實自己也是一位受害者。
如果沒有如此的自我催眠,簡仁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繼續正常的生活與工作下去。她的身份來之不易,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
是的,那些再生人還等著她去拯救呢。
文葆,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那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從傳送儀會到公寓的道路似乎變得有些長。一旦想起那晚的事,世界仿佛都會停滯下來。簡仁想要快些回到自己的小屋,痛痛快快的再哭上一場。
可越是想要回去,回去的路似乎變得越發的長。
除了繼續往前走,還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
簡仁不斷的在心中告誡自己,隻有繼續,隻有撐下去,她才能重新獲得新生。
艱難的走完那一段回家的路。重新關上小公寓的門,簡仁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紙箱被她隨手扔在了一邊,就那樣靠著房門靜靜的坐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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