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城之內博美抽走了自己數百年的積累，瑪麗女王的力量迅速的衰落下去，就連原本半成型的領域也隨之崩潰，召喚出來的科學怪人更是消散在了空中。

    然而麵對著自己越發衰落的氣息，瑪麗·雪萊卻沒有半分想要阻止的欲望，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種獲得了意外驚喜之後的笑意。

    “你居然可以剝奪我的源質？這可真是太好了！你要多少？都拿去！全都給你！”隨著她興奮與激動的話語，原本本該分外珍惜的源質從她身體不斷剝離，如同一條血色長河澆灌在了下方的祭壇上，讓祭壇上的血焰燃燒的越發旺盛。

    陳羽看著這一切，也從天使雕像之中飛了出來，落在了天使雕像的肩膀上看著正不斷抽取自身源質的瑪麗·雪萊，向她問道：“你居然舍得？”

    源質，這個東西對於傳奇以下的超凡者來說都是一個極為陌生的詞匯，因為隻有突破了傳奇，實現生命等級的升華之後，才會從傳奇強者的力量本源之中誕生源質。

    從本源之中誕生的精華，這就是對源質最直接的解釋和認知。

    普通超凡者讓自身的生命完成蛻變，力量產生性質變化才能夠突破傳奇，而傳奇強者則需要從自己的力量本源之中提煉源質，隻有用源質填滿了自身的靈魂，鑄造出向上攀登的階梯，才可以實現從凡人向神靈的跨越。

    而這道從凡人向神靈跨越的道路便被稱為登神路，凡是走在這條道路上的存在便被稱為半神。

    源質在靈魂之中鑄就階梯，信仰作為柴薪點燃神火照亮前行之路，最終跨越凡人與神靈的界限，登臨神座，這就是一個凡人成神的辦法。

    至於說神格的強弱，則是你所點燃的神火所能照亮的範圍遠近，越強大的神格所能照亮的前路就越遠，你在成為神靈的這條階梯上自然能夠攀登的更高。

    而弱者……甚至不需要向上攀登。

    對於陳羽而言，他成神的路當然不止這一條。

    冥羽天使作為死靈學派的最高傑作，其本身就蘊含著一條登神的階梯，隻要陳羽願意，用源質填充進這一條登神的階梯，他就能夠成為神靈。

    隻是這種辦法所成就的神靈也就隻是個神靈而已，甚至連神職和神格都沒有，連最弱的神靈都比不過。

    但是這樣晉升之後的冥羽天使卻是依舊可以被稱作真正的神靈，可以容納神格、承載神職、吸收信仰，以及發揮自身最大的用途，在神戰之中屠戮其他神靈。

    畢竟說到底冥羽天使被製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用來作為戰爭機器而已。

    這種可以說是毫無前途的登神之路陳羽自然不會去選，甚至於收集信仰點燃神火這種事他都不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