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著自己的弟子，陳羽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三澄美琴，讓她明白了他到底在做些什。

    知道了陳羽所做的事情和他所盤算的計劃，三澄美琴登時感到了一陣衝擊，覺得自己就像是第一次知道陳羽是個死靈法師一樣，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顛覆了。

    活人與死人相愛就會打破生死的界限引發可怕的災難，而自己的老師不僅沒想著去阻止，卻反而在背後推波助瀾，更搞出了一係列的事情，為的就是讓一人一鬼談戀愛？

    三澄美琴覺得要是自己沒睡醒，要是這個世界有問題。

    但在聽陳羽講解了他的整個計劃之後，三澄美琴也覺得陳羽選擇這樣的手法去封神，是一種影響最小的方式。

    三澄美琴並非什都不懂，她也擁有死靈法師的傳承之書，她清楚的知道一個死靈法師如果以常規方式來封神需要造成多可怕的破壞。

    一個傳奇級的巫妖轉化儀式就需要用上萬人來作為祭品，製造重靈地更是需要十萬人作為獻祭……

    封神，可想而知那究竟需要製造怎樣的殺戮。

    盡管死靈法師並非是一定要製造殺戮才能夠封神，但是與死亡打交道的死靈法師所追求的神位自然也同樣是和死亡有關。

    就好比陳羽原本的計劃是打算以死氣汙染一條河流，然後以此為契機撬動世界規則，從而點燃神火鑄造神格，乍一聽似乎沒有什問題，隻要死氣的來源不是靠殺戮，那就不會對世界造成影響。

    但是一條河流被死氣汙染，其所能夠帶來的危害遠比製造一場大屠殺來的深遠。

    殺戮，也就是死上幾萬人或者十幾萬人，能夠造成的影響或許很劇烈，但是比起一整條河流被汙染，甚至幹脆幹涸消失所帶來的影響，幾十萬條人命都已經不算什了。

    能夠被死靈法師選做封神儀式祭品的河流，當然不是什小河溝，一整條河流所流經的區域生活著的又何止十幾萬人？

    陳羽原本計劃用來封神的印度河，在其所流經的範圍內，河三角洲共供養著超過3億的人口，而住在河盆地的人口大約有4億，這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大河流域。

    如果河被死氣汙染，或者在陳羽封神之後整條河流被抽走，受到影響的將是上億人，而原本河所流經的區域也再不適宜居住和生存，數億人都將流離失所，會死多少人根本難以計數。

    用幾十萬人的死換取數億人的安定生活，盡管這很殘酷，但三澄美琴仍舊不覺得這是一個難以做出的選擇。

    至於說犧牲兩個人和一個死人的愛情和幸福，就算這意味著可能爆發的神戰與災難，也依舊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固然從一些聖母的角度來說，每一個生命都是生命，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生命也不該用是否劃算去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