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與不見,又有何區別,王師兄,別來無恙。”風不平說著,夾了個口菜,仰頭喝了口酒,最後更是一口氣撕破手中抓起的雞腿,頗為無趣的說道。
“看著你這幅鬼樣子,的確沒分別。”紫陽真人冷哼一聲。
“既學不來李師弟的瀟灑,也做不了那純粹的無賴,守著這個破舊的道觀,你還當真以為你能耗的過法華寺的香火?”
“我樂意,我心喜歡。”風不平沉默道。
“王師兄既然看不慣,就索性不要管,何必每年都派常正過來,如今更是派了這個小家夥。”
“他是你李師兄的弟子。”紫陽真人也不理會風不平看向周漁時的目光揶揄,直接說道。
“李師兄的弟子,那又如何?”
“不如何,隻是你在這破道觀待了十年,既然還是放不下,那就做一個徹底的了斷,小瓶這孩子已經九歲了,你難道準備讓他跟著你一輩子盡學一些坑蒙拐騙?”紫陽真人怒其不爭的說道。
“這個冬天,你與法華寺的恩怨必須解決……否則,我會親自過來將小瓶帶走,你盡管躲,看我找不找的到。”
“雖說此方天地不隻有一個大夏王朝,這世界,也不隻這一個神道世界,但風師弟,你如今的心,可還裝得下那大千世界?”
“裝不下,你就跑不了。”
“師兄何必激我?”風不平收起臉上的無賴,頗為落寞的道。
“你道心蒙塵我可以不管,反正自有歲月洗滌;你自甘墮落,我也懶得管,但眼下,你問問你自己,你那千錘百煉才鑄就的金丹,還能熬多久?”王紫陽嚴肅的臉龐,變得軟和起來,又問道。
“你李師兄他表麵上在避,但實際卻是一直在爭,能夠把自己的眼遮起,不受困惑迷失,而你呢?”
“我做不到。”風不平沉默的喝了口酒。
“那便起來做點事吧。”
“王師兄希望我做什?”
“把你的五行劍陣教給他。”王紫陽指著周漁道。
“我能感覺到他一身水行術法已經爐火純青,又有無比凝聚的意誌,想來是我火峰一脈的天才弟子;
既然如此,要學陣,又何必找我,師兄你和傳教峰的蘇長老,不是都可以?”風不平仔細感應了周漁身上湧動的法力波動,頗為愕然道。
“他要以五行為筆墨,鑄就道基符籙。”說這話的時候,王紫陽的臉龐抽搐了下,而後凝重道。
“外劍陣,我們懂,但論到內行法力劍陣,並以此成道的,唯有你成功過……”
“且他是你李師兄唯一的弟子,又有前世宿慧在身,最擅長以詭辯助人悟道,如今借著他要以五行煉道基,那些事,你大可以讓他來試著幫你去做。”
“明白了。”風不平沉默半響之後,點了點頭。
“明白了,就去做個了解吧。”紫陽真人說完,就見那虛幻的身影猛的散開,化作紫色之星,泯滅於塵埃之中。
那間,整個道觀頓時安靜了下來,沒多久隻剩下一陣陣壓抑的飲酒聲,不時的響起。
次日。
周漁從宿醉之中醒來,沒有想象中的頭顱炸裂,疼痛難忍,反而隻覺得身體一片暖流,頗為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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