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淩厲,其勢如奔雷。
幾乎在周漁話語落下的一刻,這劍便跨越了百米的距離,落到了最後的青色霧罩之上。
看著這一幕,眾人內心是否有所聯想無從得知,但是最少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是靜靜的看著,坐上壁觀。
對此,周漁心鬆了口氣。
他出手救人的理由很簡單,並非是心善,而是存在禍水東引的心思。
得益於之前怨鶴的騷操作,他以捷徑的形式避開四曲之峰的場麵,可是曆曆在目。
周漁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來到此地的人,會忽視這一點。
現在之所以沒有對他動手,隻是眼下情況所致,若是有什重寶出現,他眾矢之的的身份,怕是跑不掉。
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出手幫助王傑三人,會讓眾人對這三人心升忌憚警惕之意。
且若是時機合適,就像衛子書所言一般,他們也不是沒有再次聯手的可能。
“咦!”不過正當周漁的劍就要斬破青霧之罩之時,他的嘴角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咦,劍光因此偏移了數分。
下一刻,就見一道璀璨的金光,從那青色霧罩之內爆發。
隻見王傑全身長發飄舞,其上一根根金色的光芒,好似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從中一躍而出。
於其跳出的一刻,就看見周漁的劍光落在另外一處青罩之上。
砰!
青色霧罩碎裂,隨著一陣蟲鳴飛舞,衛子書的身影浮現而出,狼狽的跌落在地麵之上。
看著這一幕,還以為周漁趁機偷襲的王傑心念一轉,便明白了過來。
下一刻,其手中一杆黑色長槍一點,頓時就有淩厲的槍芒出現,宛如蛟龍一般呼嘯而出,將最後的青霧之罩洞穿。
轟隆!
伴隨著青霧化作靈光破碎,就見代神君持刀而離。
但與衛子書的狼狽不同,此刻的代神君全身籠罩著一股寒霜,冷峻的白發之上,已是被冰霜覆蓋,於其胸口之上,更有著一道駭然的刀傷,橫跨大半個身軀。
噗通!
幾乎是青罩破碎的一刻,其本人便轟然倒地。
見此,一旁的衛子書來不及向周漁道謝,便連忙飛了過去,為其服下丹藥,開始調息。
“多謝!”一息之後,王傑全身金光收斂,對著周漁道謝之後,便平靜的來到了衛子書的身邊。
隻見代神君臉色蒼白,全身氣息更是虛弱到了極致,若是在遲上片刻,怕是會直接因此隕落。
“看來這次,我們兩個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看著王傑落下,衛子書沉默之後,苦笑道。
“要走一起走,我於此地,已然得到了所求之物。”王傑緩緩說道。
在青霧之中,他斬殺複製體突破桎梏,已然掌握了突破化神的契機。
這番話,兩人沒有避嫌,所以在場的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但也正因為清楚,所以更是令他們臉上不由得浮現一絲兔死狐悲之意。
那青霧從外界破除雖然極為容易,但是一旦被籠罩,卻是一場非生即死的考驗。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最後關鍵之處突破極限的。
哪怕在場的眾人,於外界而言不是別人眼中的大能,就是無法企及的天驕。
“現在想走,怕是遲了。”便在這時,一聲輕笑,從不遠處傳來。
王傑眉頭一皺,尋聲看去,就見一名麵貌凶狠的黑袍之人,伸手對著王座所在的方位指了指。
順著所指之處看去,王傑的瞳孔便是猛地一縮。
就在那樹冠王座之上,一直緊緊閉著雙目的身影,在這一刻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即便王傑自問自己也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但是看著眼前這雙眸子,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是寂滅的氣息。”同樣看見這雙眸子的周漁,也是心中一寒。
沒有絲毫的感情和色澤,代表著空白。
但此目,有的卻是如清水一般看似清澈,但實則幽深,於冰冷之中有著萬物本該死亡,一切應當寂滅的味道。
明明此人的身軀之內,充斥著一股龐大的生機之力,但透露的眼神,卻是截然相反。
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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