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個穿著華貴的貴婦人說這樣粗俗的話,薑初月覺得十分違和。
卻又覺得好笑。
還真是笑出來了,她長得好看,真心笑起來的時候,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眉眼也彎彎,“方夫人啊,你真的誤會了,初月真的沒有當你們是肥豬宰的意思。”
見她還笑,這婦人更生氣了,瞪著薑初月的目光像刀子似得。
“再說,真的要在酒樓賣什價,初月也不是不知道,這好味軒就是初月的產業。”薑初月笑著指了一下好味軒。
不是她非要炫耀她有好味軒,而是她怕這對身份不一般的夫妻從她這碰了釘子後會想法子對付她。
告訴他們好味軒是她薑初月的,也是秀秀肌肉的意思,她薑初月也不是好惹的。
好味軒的客流量在這。
而且她既然能在這站穩腳跟,就是她的本事。
果然,聽到好味軒是她的,方老板夫妻兩人都震驚了一下。
他們還真的沒有打聽這些。
“你說,這好味軒是你的?”方老板指著好味軒,他其實剛才也意識到了好味軒進進出出的客人很多。
大部分都是過路的客商們,他心也在想開這好味軒酒樓的人眼光不差呢。
這看來,這小丫頭背後肯定有身份不低的靠山,很大可能她的大靠山是這一帶的地頭蛇!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還真是不大好辦,再試探試探……
薑初月聽了他發問,笑著點點頭。
方老板夫妻便重新打量了一下薑初月,兩夫妻隨後又對視了一眼。
薑初月看到他們眼有看不清的意味,心更加戒備了。
“這樣吧,薑姑娘的菌油,下飯菜和醬菜價格再便宜些?你開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方老板想了想後,還是繼續糾纏起來。
薑初月眉頭一皺,這方老板實在是太不識趣了!
“方老板,該說的,初月都已經說明白了,你總不能強買強賣吧?”薑初月也不高興了,眉尾一挑,淡淡的看著方老板。
方老板被她一再拒絕,更覺得下不來台來,而且本朝律法就規定不得強迫人買賣,這臭丫頭竟然還懂律法,他又被薑初月給震住了。
“真的沒商量?”方老板皺著眉和薑初月對視。
“除非方老板和方季暄東家商量好了,且願意接受我出的價格,那這個生意就可以做。”薑初月最後道。
“既然薑姑娘這樣不給方某麵子,那方某隻好另想法子了!”方老板看著薑初月的目光漸冷,隨即轉身對中年婦人冷喝:“我們走!”
他心想的是,隻好先撤了,再好好打聽一下這臭丫頭的來曆和靠山,若是真的不好欺負,那他隻好去找方季暄那小子了!
可若是這臭丫頭隻是銀樣鑞槍頭,那就怪不得他出手狠辣了!
那中年婦人也冷冷的掃了一眼薑初月,隨即跟著方老板上了馬車。
薑初月看著他們的馬車走遠了,才放下心來,趕緊回去給方季暄寫了一封信,將今日方老板來此的事情告訴了他。
那方老板夫妻走到王爺爺的那個鋪子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說來也巧,這對夫妻下來吃麵的時候,正要找人打聽薑初月的事情,正好找上了王奶奶家的那兩個混賬娘家侄子,黃大明和黃二明。
王爺爺的那個鋪子因為擴建以及裝修都很不錯,被隔壁楓葉鎮的一位專門賣牛肉麵的老板看中了,每月二十三兩銀子將王爺爺的這個鋪子給租下去了。
那黃大明和黃二明聽說了這件事後,又沒臉沒皮的來找王爺爺和王奶奶要銀子花,王爺爺和王奶奶現在想通了,又聽了薑初月的話,將這鋪子租掉,每個月都有二十多兩銀子的養老銀子,如今根本不想著指望誰來養老了,對這兩人也避而不見。
今日他們兄弟兩人又來找王爺爺和王奶奶鬧,王爺爺和王奶奶如今都住在薑初月家帶小果兒呢,他們兩兄弟撲了個空,又不甘心離開,餓了又沒銀子去薑初月的好味軒吃飯,隻好到這個麵館一人點了一碗麵。
方老板夫妻也是聽他們兄弟兩人在說薑初月的壞話,聽出他們兩人可能知道薑初月的事情,便找他們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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