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你少來嚇我們!你們母女真心狠,就是想要弄死我們蓉姐兒是吧?”趙氏率先回神,衝著薑初月和韓氏大罵。
薑芙蓉也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薑芙蓉被判為流放之刑,突然被釋放回家,若是沒有貓膩,你們怕什?”薑初月認真的看著趙氏。
趙氏怒道:“我們蓉姐兒就是被釋放回來了怎樣?你們母女是不是很失望?”
薑初月譏諷的笑道:“我們不是失望,是疑惑。我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人,都知道但凡做了觸犯律法的都該得到應有的懲罰,若是觸犯律法還能逍遙法外,天理何在?我們也正好有這個門路就找人問問罷了。怎大伯娘還不許我們找人問問?”
趙氏被薑初月擠兌的臉色一僵,嘴巴動了幾下卻什也說不出來,憋得心口痛。
隨即一臉冷厲的盯著薑初月。
薑芙蓉心咯一聲,心直罵薑初月奸詐,卻又無可奈何,誰叫人家命好有一個身為朝廷吏部侍郎的大表舅呢?
隻是她突然被放回來的事情和她也沒有什幹係,那是楚昭寒幫忙的。
就算被人查出來出事的也是楚昭寒,薑芙蓉在心愚蠢的安慰自己。
“韓氏,月姐兒你們母女也不要太過分了,老婆子還沒有因著你們當初非要將蓉姐兒送官造成她被流放的事情為難你們呢……好不容易老天保佑蓉姐兒沒事,你們母女還想害她?”
薑老夫人到底年紀大想的長遠一些,她不想韓氏給許侍郎寫信問這件事,一旦許氏真的寫信去問了,肯定要牽涉不少人。
薑家老宅的人都十分清楚薑芙蓉能回來是楚家幫忙的,若是韓氏驚動了許侍郎,而許侍郎又在吏部,本就是管理天下官員的衙門,這萬一要是一查,定是拔出蘿卜帶出泥的事情。
真到了那一步,就等於薑家得罪了很多人,特別是當官的人,薑家絕對抗不住的。
隻是這薑老夫人不想韓氏和薑初月追究,這說話又這樣不好聽,薑初月譏諷的挑了挑眉。
薑老二比薑老夫人想的更長遠,他本就是薑家老宅中最有遠見的一個人,此刻見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知道今日的目的又夭折了。
本來在搶走小果兒的事情上,他也猜測到薑家大房有後手,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後手,如今薑初月也早有防備不說,還要揪著薑芙蓉突然被放回來的事情不放,這就很麻煩了。
眸光閃了閃,薑老二軟著臉,對薑初月和韓氏陪著小心說道:“三弟妹,月姐兒不要氣惱,今日的事情本是我們考慮不周,是我們的不對!
至於蓉姐兒她也吃了很大的苦頭,如今名譽也不好了,好容易回了家,也是經曆了九死一生的。都是一家人,月姐兒你也不能非得將她逼死不是?”
薑初月聞言唇角譏諷一勾,韓氏臉上浮出譏誚的神色。
不得不說,薑老二就是會說話。
薑初月不是不能反擊他,隻是沒有必要了。
有的話說多了,反而是提醒了他們,也讓他們有了防備。
薑老二正一臉緊張的盯著薑初月,希望從薑初月的口中聽出她不計較薑芙蓉的事情了。
薑老夫人和薑芙蓉以及薑老大夫妻其實也是這個心思。
不管以後的事情怎發展,如今他們都是一樣的心思,不想薑初月和韓氏揪著薑芙蓉突然被放回來的事情不放。
見薑初月端著架子一臉譏諷,卻半晌不說話,薑家老宅的人越發緊張起來。
“你們都給我滾,一眼也不想再看到你們!”韓氏見薑家老宅的人這回再次吃癟了,心是快意的,隻是她還有事情要急著和薑初月商量,忍不住的開口趕人了。
薑老二見韓氏話音雖侮辱人,也隻得強忍著沒有繼續和韓氏理論。
甚至薑老夫人想要再開口也被薑老二使眼色勸阻了。
“今日我們是真心想接小果兒回去的,三弟對小果兒可謂是思念成疾了……隻是三弟妹作為母親不願意交出小果兒也情有可原!那小果兒暫時還交由三弟妹撫養,這件事我們日後再說?”薑老二看著韓氏詢問。
韓氏聞言心中更怒,薑老二話的意思還是不願意放棄小果兒,這一來日後還有得扯皮!
她心中煩躁,就要反擊,但想想若是雙方再鬥嘴皮子也是浪費時間罷了。
便隻冷哼一聲,沒有出言了。
薑老二眸光一閃,想著韓氏這算是示弱了,多耍了一個心眼,問道:“那這說,三弟妹是同意了?”
薑初月見這薑老二還蹬著鼻子往臉上爬,冷笑的看著他,“二伯,我娘已經不是你的三弟妹了,請喊她為韓夫人。再說,小果兒的事情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這輩子隻要他還願意肯定是跟著我娘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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