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價已經超出了父兄定好的最高價了,當時父兄定的其實也就十三萬兩銀子。
他已經私自提高了五千兩銀子的價格了。
這五千兩銀子他可以自己補足,不算什,可憑什要讓這薛老頭子得了那大的便宜?
可若是不讓這薛老頭子占便宜,那就讓這不知哪冒出來的丫頭占了便宜……
瑄公子越想臉色越難看,恍然發覺自己已經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了。
薛老東家見瑄公子臉色開始猶疑,不禁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瑄公子,您可還要加價?”
他還指望著這瑄公子再加些價,他好多賺些呢。
至於薑初月,他已經不指望這樣奸詐的人出高價了。
瑄公子被薛老東家這一問,對薛老東家也惱怒起來,這老匹夫是故意的吧?
在他為難之際故意開口逼他再出價?
越是這樣,他越不想出價!
但也不願意就這樣便宜了薑初月。
“這位姑娘說的極是,這笙茗茶館已經溢價不少了,本公子還真想知道姑娘到底要拿下這笙茗茶館做什營生,真要花了這十幾萬兩銀子,何時才能回本?”瑄公子這話明顯帶著譏諷之意。
此刻他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帶著帷帽的薑初月,在等著她回答。
薑初月輕輕一笑,回道:“小女也是打算買來做吃食的營生的。”
她知道瑄公子的意思,瑄公子無非是想看她白花了銀子回不了本。
那她就滿足他的心思就是了。
“吃食?什吃食能需要這樣大的鋪子?你可要想好了,超過了十萬八千兩銀子做陶罐牛骨湯的牛大娘都不要了,不知姑娘做甚名動四海的吃食敢花這大的手筆買下這笙茗茶館?”
瑄公子語氣更加鄙夷和輕視。
他甚至已經看到薑初月賠本賠到哭的樣子。
若是這樣的話,他很是願意滿足薑初月將這笙茗茶館給買下來,等著日後哭去吧!
而一些實心眼的買家聽薑初月買這笙茗茶館做吃食的營生也都薑初月捏了把汗。
薑初月繼續道,“瑄公子說笑了,小女要做的吃食營生可比不得牛大娘的陶罐牛骨湯名動四海,隻是小女就是想做這個營生,萬一有朝一日真的讓小女做成了名動四海的吃食呢?”
瑄公子越加覺得她是不知死活,竟然如此他也就放心成全她了。
“好啊,既然這位姑娘有這樣大的誌向,那本公子成全你,退出競價。”瑄公子唇角微勾,一雙細眼中精芒乍現。
薑初月沒有錯過他不懷好意的表情,隻是此刻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能以十三萬五千零一兩銀子買下這笙茗茶館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比起她心理價位,還省了一萬多兩銀子呢。
此刻最歡喜的莫過於老胡,他雙眼大睜,晶亮的如黑夜的燦星。
真的買下來了!
這下他能掙不少銀子啊!
這笙茗茶館可是以十三萬多兩銀子成交的!若是他是中人得拿到一萬多的抽成!
可惜他不是,這邊的中人是茗笙茶館一早就請好的……不過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
這位薑大姑娘可是承諾他的,辛苦費少不了他的。
有人歡喜有人憂,那邊薛老東家見瑄公子退出了競價,最終價格定在十三萬五千零一兩銀子,臉皮都不自然的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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