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年默了默。
薑初月見他沒有立刻開口也沒有催促,隻是將身子往火盆邊傾了傾,想讓自己更暖和一些。
梅斯年見了後,心一動,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彎腰將火盆端到薑初月的腳邊,“月姐兒,我不冷,你伸出手來烤烤火。”
畢竟是火盆是炭火,離的太近還是會被煙熏著的,薑初月就被煙給嗆了一下。
不禁咳嗽起來。
見她捂著嘴巴咳嗽,梅斯年嚇了一大跳,趕緊又將火盆搬著離薑初月遠了些。
“月姐兒對不住,我本想讓你暖和一些的……”梅斯年心一陣懊惱。
想著顧朗幾次替薑初月著想都得到了薑初月的笑臉,到他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想替她做點事情表示表示卻成了這樣,心中更加挫敗了。
“無妨,梅公子請坐罷,這些許小事不用您親自動手的,您太客氣了。”薑初月笑了笑,緩解了梅斯年的尷尬。
梅斯年勉強笑了笑,退回去重新落座了。
“梅公子,關於生意上……”薑初月拖長了語調,再次提起生意上的事,梅斯年苦笑一聲,“嗨,對了,我先和月姐兒賠不個不是!”
說完這句後,梅斯年的俊臉就紅了起來,有幾分說不出口的尷尬。
“這是怎了?”薑初月笑了笑,“關於生意上的事,不管什梅公子盡可以和初月說,沒事的。”
梅斯年聽了她的安撫,心一陣感動,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才道:“我也不瞞月姐兒,這段日子我長姐,宮的貴人娘娘被敲打,長姐傳話回家,希望梅家減少與月姐兒家的生意往來……
哦,月姐兒你千萬不要誤會,這不是因為月姐兒家有什,其實還是因為許侍郎……許侍郎如很得聖心,我長姐娘家不過一階商戶之家,若是和月姐兒家繼續做大生意,難免不讓人說閑話!”
梅斯年說完後便小心的看著薑初月的臉色。
薑初月這邊心中也是一歎。
果然被她料中了。
見薑初月臉色如常,梅斯年不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緊張了,又趕緊道:“月姐兒,你可能不知道,我長姐雖然是後宮妃嬪,外麵也是傳說她很得聖心,但其實她過得日子並不輕鬆,一個不好就是萬劫不複……希望你莫怪……這些話我也隻敢和你說。”
梅斯年並沒有說慌,這話他也確實不敢和別人,也不可能和別人說。
其實梅家也不許他對外人說這些,畢竟這話要是被人傳出去了,還不知有心人怎利用,說不定就是梅家的滅頂之災了。
梅斯年敢將這話告訴薑初月,也確實是他對薑初月的信任了。
隻是他沒有料到,薑初月一早就憑著梅家減少對菌油和黑耳下飯菜的買進猜出了大概。
“梅公子放心,我不會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我很是感謝你和我說這些話,您放心,這話今兒我聽了,從今日後就爛在我肚子頭。”薑初月鄭重道。
她知道事情的輕重,也確實很感謝梅斯年竟然親自和她說這些。
這些話在外人聽來也許感覺不到什緊張,可對於梅家來說,也許就是滅門慘禍了。
梅斯年是真的信任她才選擇告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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