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叔,要我給你留一點兒?”薑初月試探的問。
水桶叔聞言吞了吞口水。要不是有薑初月在,他自然要為自己偷著留下一點的。
這丫頭真是好手藝呀!這油炸花生做得甩了他幾條街!
這一大盤子就沒見到一粒有焦黑的,還用了鹽巴點綴……不用別的下酒菜,就光用這油炸花生,他都能喝了一壇子老酒!
“這……不好吧?”水桶叔的眼睛像是黏在那盤油炸花生上麵一般,艱難的吞著口水。
薑初月笑了笑,緩緩道:“但凡這大廚房掌廚的,總歸能留些吃食自己享用,就算是摸索廚藝,為下次做得更好也是需要的呀。”
水桶叔小眼睛眨了眨,問道:“還有這樣的說法?”
“嗯,一般來說,那些大酒樓麵的幫廚和學徒都能得到這樣的好處。隻要不是很名貴的食材做出來的菜品都可留出少部分品嚐。”薑初月也不算睜著眼睛說瞎話欺騙他,至少她家的飯館酒樓是如此的。
大廚大師父也好,幫廚師父或者學徒也好,要品嚐菜式單獨留下一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那,你也留下一些,品嚐品嚐後想來廚藝能更進一步!”這水桶叔也有幾分小人物的市儈,明明自己想要吃,偏偏慫恿薑初月,還以她的名義來。
薑初月也並不介意,她的謀算本也就是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至少讓水桶叔能配合她吃小灶。
這油炸花生很好吃,營養成分也好,在船上是難得補充營養的好東西。
“那我就留一小碗,等著水桶叔回來吃。”薑初月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洗幹淨的小碗裝了一小碗。
水桶叔見她一下子就裝了那多走了,油炸花生一下子就少了不少,又擔心起來,道:“這拿走了太多了吧?”
薑初月見他膽子這樣小,心想要就是船上管事的人太厲害了,要就是這水桶叔是真的扛不起事。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薑初月都不會害怕,且這水桶叔真的扛不起事的話,反而對她有利。
略一沉思,薑初月就笑盈盈的說道,“水桶叔瞧我這油炸花生做得好吧?這要做得好也是先要過幾次的,難免浪費了一些……要是被問起還不好說嗎?”
水桶叔一想也是啊。
他做的油炸花生那多焦黑的,每次那些頭兒吃他做的油炸花生下酒都罵罵咧咧的。
說實在的,每做一盤油炸花生,都有一小半是焦黑的,完好的還沒用這盤子中的多呢。
這一想他就安穩了,“好咧!小老兒我知道怎說啦!”接著又催著薑初月,“丫頭啊,接下來的兩個菜你也著緊著啊!”
“你老人家就放心吧。”薑初月笑眯眯的寬著水桶叔的心,見他轉身了,立刻拿了幾粒花生米塞到嘴。
剛才她動作快,那水桶叔其實並沒用看清楚她到底弄了多少花生,看起來隻是一小碗,其實那一挖下去,等端平了小碗後,就是一整碗了。
她之前趁水桶叔送醃魚的時候從碗廚找到了油紙,她悄悄撕了一小片藏了起來。
現在又從身上拿出了唯一沒有被搜去的,一直隨身攜帶著的絲帕,從小碗倒出一小半花生米先是放在了油紙包好了,再又放在絲帕嚴密密的包了起來,然後藏在了衣服的內襯兜。
油炸花生不耐放,容易回潮就綿軟了,但留一些綿軟的也比沒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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