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水桶叔打了一個寒顫,最終心中的自私壓下了心中的那一絲無可奈何的善意……
“嗨!瞧我說這些做什?說這些也無用,倒是讓薑丫頭你心難受了。”水桶叔最終徒勞的歎了口氣。
“罷了,你是聰明的丫頭,對自己的處境看得比旁人清楚多了,水桶叔相信啊,如你自己說的那般,你到哪啊都會活的很好的!”
這一句是水桶叔安慰薑初月,也是安慰他自己罷了。
薑初月笑了笑,還是寬慰他,“水桶叔且安心養身子,快快好起來才是。其他的事情啊都別費心了。”
但,水桶叔的心意她是心領了,難得在這吃人的大船上還能得到這一絲溫暖。
水桶叔無奈的笑了笑,對她擺手道:“忙了一早上你也餓壞了,快快去吃飯。吃飽點,別怕……他們啊還不會餓著做飯的人……”
薑初月笑著應是,伸手替水桶叔掖了掖濕氣沉沉的背角,才出去。
出了門後,薑初月抬頭看著船艙屋頂,深深呼吸了一下,也不知怎地,剛才口中泛酸……難道是今日太早被喊起來做早食的原因?
不過也就這一下就過去了,她再次回到灶間。
小草已經將髒掉的鍋灶清洗的幹幹淨淨,在等著她回來一起吃早食。
“你餓了接著吃,不必等我。”看到小草尚且稚嫩和信任依賴的小臉,薑初月愛憐的笑了笑。
舀了溫水洗了手,薑初月給小草拿了兩個白麵饅頭塞過去,小草卻隻願意拿一個。
“兩個都拿著!你不餓啊?”
“姐姐,我隻吃一個了,咱們多留一個給臘梅姐姐她們吃好不好?”小草一臉忐忑,她心念著臘梅她們幾個,其實也知道薑初月也有這個心思,她忐忑是怕帶不出去這些白麵饅頭。
薑初月感歎她的善良和團結,笑意盈滿臉,笑道:“可以啊,要不然我也不會留著這多饅頭下來。”
“太好了……”小草還沒有高興夠,臉色又難看起來。
薑初月好奇,問她,“怎了?”
“姐姐……咱們帶不出去這多吧?就算能帶出去,她們幾個也沒法在那多人眼皮子底下吃啊!”小草為難的雙眉緊鎖著。
自從昨夜事件後,想來姐姐和她已經被通鋪中所有人注意上了。
……
小草擔心的這是個難題。
但薑初月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無妨,前段時間我攢了不少碎木炭,等會你將白麵饅頭給切成片,再用那個小鐵鍋烤幹,我們再帶著饅頭幹出去。”薑初月眼中有光,小草一聽眼睛也散發出熾烈的光芒。
但接下來又開始擔心了,拉著薑初月的衣袖緊張的問道:“那饅頭幹一定很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怎辦?”
饅頭幹是很香,薑初月也想好了。
船上的油紙屯的不少,用油紙將饅頭幹嚴嚴實實的包著,香味就不容易傳出去了。
不過一次隻能少帶些出去。
上午薑初月是不打算回通鋪了,水桶叔病了,這船上的那些和她們一樣的姑娘們的黑麵饅頭也要她和小草來蒸了,也沒有時間回去。
到了中午吃過午食後,她再和小草回去一趟,將烤饅頭幹給臘梅她們送回去。
剩下的部分就晚上再帶回去了。
小草高興的答應了,準備馬上就開始烤饅頭,那邊船上的二副小五又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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