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月輕輕點頭,笑道:“差不離了。”
“這就好。”顧夫人也替薑初月鬆了口氣,“我也當星姐兒那孩子是自家孩子,不過也得說上一句,那孩子這回真是淘氣了。”
薑初月便歎了一口氣。
自家婆母說星姐兒淘氣這隻是好聽的說法,星姐兒那事,何止是淘氣啊。
也是自家婆母寬容心善,要是一般人家的貴婦人,兒媳婦娘家小姨子出了這樣的事,指不定怎嫌棄呢。
“月兒你也別太過擔心。星姐兒到底還年幼,容易鑽牛角尖,再說情這種事情吧,實在磨人的很。”
頓了頓,顧夫人自己也不敢說的太滿,“等星姐兒再大些,咱們不說,她都知道了。”
薑初月苦笑一下。
但願如此吧。
“那個什柳公子就不是什好的!他知道星姐兒為了他都差點和家人決裂了,他就忍心?”
想起那位所謂的柳公子,顧夫人也忍不住憤憤然。
“可不是?如今就是咱們這些旁觀者清。”薑初月苦笑道。
“話又說回來,星姐兒那樣,就算是勸是勸不住的。”
顧夫人見懷的暖姐兒睡著了,聲音便輕了,便將暖姐兒遞給楊嬤嬤,讓她安置暖姐兒睡到薑初月的床上去。
一邊放低聲音道:“月兒你還是得和朗哥兒好好商量一個法子,一勞永逸才好!”
薑初月深以為然的點頭,“我是這樣想的。”
“不是我說什,星姐兒出了這事是瞞不住的……人家說什原也不打緊,反正關起門來各家自過各家的日子。
但是薇姐兒的婚期近了,有了星姐兒這事,她嫁到常家必定會糟心點。”
薑初月明白,自家婆母是將她當自己的孩子才這樣和她掏心置腹。
否則一般婆婆不但不會關心兒媳婦娘家的事,還會看笑話。
京城頭的那些大家族,這樣的事情可不少見。
“我和她說好了,讓她去試探一下那位柳公子。”薑初月將自己和薑星約定好的事情對顧夫人說了一遍。
顧夫人連連點頭,“這個主意好,終教她親自看清了,這事兒才算了了。”
“是,我也是這樣想的。”薑初月蹙眉道,“對了,我還得請薛嬤嬤陪著星姐兒去一趟。”
顧夫人很是讚同,“應該的,總要有個經年的老人陪著一起去才好。”
一來老人家有見識,二來有個老人家陪著,就算人家要說什,也不能夠的。
至少,女方這已經做了防備,就算人家強行要嚼舌根,那也沒啥意思。
聰明人肯定不會再趟這樣的渾水的。
“那位柳公子也是心機深沉的,怕就怕他看出來是試探他,然後還是甜言蜜語,那就……”
顧夫人有這樣的擔心也無可厚非。
這也是自家婆母,她的娘親韓氏都還沒有想到這點。
“娘親放心,他就是知道了我們是故意試探,也不敢真的拿他的前途來賭。”薑初月唇角微勾,一抹諷刺的意味在眼中綻放,“我就是故意的,他敢應戰嗎?”
這是陽謀。
薑初月賭那位汲汲營營,一切以他的前途為打算,甚至不擇手段的寒門士子柳公子不敢接她的招。
顧夫人很少見薑初月露出這樣睥睨天下的氣勢,不由得一呆。
她以為她的兒媳婦隻是在商業一道上頗為精通,在為人處世上則和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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