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聖上話音剛落,顧朗深深彎腰一揖。
趁著這個間隙,服侍當今聖上的大內侍端了藥過來,彎腰低頭稟報:“聖上,該喝藥了。”
當今聖上點點頭。
顧朗忙上前拿著明黃色的大迎枕放到當今聖上的身後,當今聖上才躺了上去。
接著,顧朗又親手從大內侍手接過藥盅,輕聲對當今聖上說道:“聖上,慕瑾喂您喝藥罷?”
“善。”當今聖上擠出一抹淺笑,看著顧朗的神色也帶了幾分慈愛。
要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他的兒子該多好。
他就是即刻死了,那也沒有遺憾了。
可也不知他造了什孽,兒子成群,卻個個都是廢物……
顧朗知道藥盅麵的藥汁不燙,舀了一湯匙藥汁子喂當今聖上。
當今聖上湊過來喝了下去。
“寡人時常在想啊,若是寡人的那些皇子頭,有人有一分朗哥兒你這般,寡人就知足了!”
“皇子們都很孝順聖上,聖上莫要心煩。”顧朗回道。
“哼,他們孝順?”當今聖上冷哼一聲,眼眸都是嫌棄的冷意,“他們當真是孝順寡人?他們看上的是寡人坐的那把龍椅罷了。”
顧朗不接話了。
“你啊……”當今聖上看了他一眼,輕歎起來,“你心思太深,寡人從來不曾看清過你的心思,寡人在還好,知道你的心,寡人要是去了……新君怕是要猜忌你啊。”
不說新君了。
就是先帝和他自己,不也猜忌防備他嗎?
“聖上,慕瑾不怕。”顧朗臉色都沒變一下,從容道:“慕瑾的心裝的是家國天下和妻兒老小,還有三五知己。隻要慕瑾立身正,什都不用擔心,慕瑾從來隻是個純臣。”
說完,穩穩的將一勺藥汁送入當今聖上口中。
當今聖上定定的看著他,隨即將藥汁咽下,輕輕的笑了起來,“說的好啊。”
接著又偏頭問顧朗,“那寡人可否算得上朗哥兒你的知己?”
“陛下自是算的。”顧朗這話並沒有違心,也不是為了保命什的故意哄當今聖上開心。
聽著他的回答,聖上眼似乎有了光,輕聲道,“得你這話,寡人很歡喜。”
“聖上您知道,也理解,並一直支持著慕瑾,慕瑾能為這個天下做一些事情,都是因為慕瑾身後有聖上您的支持。”顧朗深吸一口氣,語氣鄭重認真,“若是這樣人,還不能算是知己,那慕瑾不知什樣的人才能算知己。”
“朗哥兒你也是寡人的知己啊!”聖上的語氣同樣鄭重認真,似乎做了什決定一樣,“故,寡人今日召見的是你啊。”
顧朗並沒有讓他失望!
一盅藥喂完了,服侍當今聖上的大內侍立刻上前接了藥盅,又親自給顧朗遞了帕子插手。
他自己才捏著明黃色的棉帕上去替當今聖上擦去嘴角的藥汁。
“聖上,您可乏了?要不先躺下歇著?”顧朗見他臉上倦色深了些,有些擔心他。
“無妨,就這樣靠著罷,今兒寡人的精神氣還是好的。”當今聖上看著他,笑道:“說是要和你商議事情的,怎能躺著?”
顧朗忙表示不礙事。
當今聖上擺擺手,顧朗隻好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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