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月雖想好了自己該如何和許家大表舅說,但有顧朗在,由他說更好。
她也就偷個懶,躲在夫君後麵享享福。
顧朗卻更願意替自家夫人解決問題。
見許家大表舅這回更生氣,沉聲道:“大表舅先別動怒,二表舅母也沒有說要分家,要單單要搬出去住,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許家二房的人口頗豐,住在一起也逼仄的很。”
許家的事情他稍微上點心就知道的很清楚。
他這樣一說,許家大表舅也是明白的。
隻是心還是難以接受罷了。
“慕瑾說的在理,但我還是想知道為何月兒二表舅母突然現在有這個想法。”許家大表舅沒有提許家二表舅,那是有自信許家二表舅不會主動滋生這個想法的。
自家兄弟他還是很了解的,對許家的家規那都是很在意,很規矩的去遵守的。
許家大表舅這話擺明了是問薑初月的,薑初月就委婉的將許家二表舅母的心思說了說。
許家大表舅目光一沉,雙拳也握緊了,隨即又頹然的鬆開。
“罷了……也不怪她,總歸是我大房對不起她啊!”許家大表舅聲音透著疲憊,“之前也是我太大意了,雖覺得二房選媳的標準太低了些,倒也沒有想到是你大表舅母聯合她娘家暗中動了手腳……”
若是他當時知道,肯定要阻止她的。
不過這話他如今再來對任何人說都顯得虛偽了,結果已定,說了又有什用呢?
“大表舅無需自責,一個家族枝繁葉茂是好事,在發展壯大的過程中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發生。這世上幾百年來也才出一個聖人,咱們都不是聖人就無需苛責自己了。”顧朗笑著勸慰。
許家大表舅一愣,隨即釋然一笑,“還是慕瑾通透,是我太鑽牛角尖了。”
接著笑著看著薑初月,“我活了大把年紀,還不如你們小輩,實在慚愧的很!月姐兒放心罷,你們夫妻倆的心意我心明白,你二表舅母想要搬出去住,那就搬出去罷。隻要不是分家,都無所謂的。”
薑初月見許家大表舅如此說,心中鬆了口氣,笑著道:“是大表舅您寬容。”
許家大表舅擺擺手,連道“慚愧”。
接著他又對薑初月和顧朗說道:“這件事我會找你二表舅仔細商議,擬個章程來辦。”
薑初月想起徐氏,就笑道:“大表舅說的是,您要是和二表舅商議好了章程,將事情交給大表嫂辦就是了,大表嫂那邊我也和她知會過了,她說定會遵照長輩的囑咐,用心的辦事,不讓事情辦的不公偏頗。”
許家大表舅聞言愣了愣,隨即摸著胡須緩緩點頭,“徐氏,她是個好的,說話辦事比你大表舅母好太多了。”
一般來說,在這個封建社會,公爹不會輕易開口在小輩麵前評價兒媳婦的。許家大表舅在薑初月夫妻倆麵前沒有避諱的誇讚徐氏,就說明是真的認可徐氏。
而許家大表舅那邊又覺得十分後悔,後悔沒有早些收了發妻的中饋權,交給長媳。
薑初月又替徐氏說了一句好話,也是實話,“大表嫂是很好,孩子們也被她教導的很好,不管是哥兒還是姐兒都很上心。”
許家大表舅是知道薑初月的性子的,她從來不會刻意替誰說好話的。
就算要說,那肯定是那人值得她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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