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正聽夫人說話呢。”薑初月淡淡一笑,笑意不達眼底。
懷安侯夫人見她又笑了,好像麵上沒有什不快,則輕輕吐出一口氣。
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揚眉朝薑初月笑的膩人,“夫人,我最近聽到不少風言風語,說夫人連生兩女,沒有給顧相生個兒子,說顧相對夫人不滿之類的,依我看,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夫人莫要上心才好!”
說完這句故意停下了,死死的瞧著薑初月的臉色。
薑初月倒是心中暗驚,都說這位懷安侯夫人不聰明,卻也沒想到她會這般愚蠢,蠢得當自己是傻子好糊弄呢?
見她視線焦灼在自己臉上,薑初月故意驚訝的挑了挑眉,就在懷安侯夫人臉上浮現自得神色後,才緩緩搖頭,“這倒是稀奇,還是第一次聽侯夫人說呢。”
她其實早就聽到這樣的風言風語,隻是第一次聽懷安侯夫人說,這本也沒錯。
懷安侯夫人果真沒有聽出薑初月話中潛藏的譏諷之意,心卻道:這蠢,還做顧相夫人呢!坐個月子連外麵的風聲都不注意著,要不是那顧相爺寵著她,什時候被人弄死都不知道!
不過麵上卻不一樣,懷安侯夫人故意一挺胸脯,一副為薑初月好的樣子,安慰道:“夫人真心不必管那起子小人說什!”
薑初月笑了笑,瞥她一眼,“我是不管那些風言風語,不過還是多謝侯夫人告知。”
懷安侯夫人再次傻眼,心中又將薑初月罵了一頓,都說這顧相夫人聰敏睿智,怎這不會聊天啊?
這聊著聊著就將聊死了,她怎接話?
薑初月卻端起了茶盞,慢悠悠的喝茶。
“嗨!夫人真是好性情,倒是我這個外人沉不在氣了。”懷安侯夫人想了想,一拍大腿看著薑初月,“夫人,我們都是女人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啊?”
薑初月放下茶盞,淡淡笑了一下,“侯夫人想說就說,橫豎我這些日子坐月子挺無聊,聽聽侯夫人說說話解解悶也是好的。”
懷安侯夫人聽這話臉色一僵,簡直要被氣死了。
當她堂堂侯夫人是個啥?給人解悶的小玩意兒嗎?
她心大罵薑初月不會說話,可她有所圖,又不能甩袖子離去。
忍了再忍,她再次堆起滿臉諂媚的笑意,故意壓低聲音道:“我也虛長夫人幾歲,也實是佩服夫人的為人,有些話本不該和夫人說的,但實在是看不慣外頭那起子小人嚼舌根子!隻是我想了幾日,還是想和夫人您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見薑初月臉色不動,她心一陣失望。
緊了緊握著帕子的手,接著說道:“夫人,這婦人的難處我也是經曆了的,這後宅婦人啊最要緊的是為夫家誕下子嗣了!”
薑初月的臉上這才有了點表情,揚起頭瞥了她一眼,眼浮出嘲諷之色。
瞧,來了。
因薑初月瞥了一眼就又垂下了眼眸,那懷安侯夫人也就沒瞧見薑初月眼中的嘲諷。
她還以為薑初月被她戳中了痛腳,以一副知心大姐姐的口吻繼續說道:“夫人已經為顧相大人生了兩位千金,這要緊的就是為顧相大人再添小公子了!說起來啊,這男女不隨人心願,但是顧相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我朝的頂梁柱,府中遲遲沒有小公子肯定是不行的!”
薑初月眼中嘲諷更濃。
這些日子她也見了幾位倚老賣老的老封君,不過那幾位到底吃的鹽比較多,還不曾如眼前的這位直白,將那點心思一覽無餘的當著她的麵說出來。
眼下這位侯夫人見薑初月依然不吭聲,眼中浮出一抹得意。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