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半天沒人出聲,皇帝陛下也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顧靈均輕輕點頭繼續道:“靈均一直混跡邊疆各鄰國,消息也要靈通些。
聽西北邊疆那邊傳來的消息,從入夏後,我朝西北邊境幾個重鎮和色木國都不見幾滴雨。
尤其是色木國,受災嚴重的很。機會整個境內經曆百年不遇的大旱。
陛下和諸位大人們都知,色木國百姓是逐水草而牧,如此百年不遇的大旱,對他們的百姓無疑是滅頂之災。
人,在饑餓之下什事都可能做得出來的。
哪怕不是色木皇族故意要挑起戰事,也無法控製餓瘋了的色木百姓們侵擾我國邊境重鎮。”
顧靈均說到這時,朝堂上不少想的長遠的大臣們臉色都變了。
皇帝陛下和顧靈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於是,顧靈均繼續道:“而大旱對我國西北邊境之地來說,也勢必會影響到當地的糧食產量,到時候也會影響當地的民生以及朝廷的糧食稅賦。
再退一萬步說,我們朝廷也得早早下撥賑災糧食也是要的,否則民心浮動,也是大事。
咱們大周的鎮邊將士們也總要填飽肚子才能保家衛國,諸位大人說可是?”
“俗話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不若就先將糧草押運過去,到時不管是揮師北上,還是鎮守邊疆,抑或著當賑災糧,咱們都可占得先機!”
顧靈均一番話說完,大殿上更是安靜的落針可聞。
半天之後,硬是連個接話的人都沒有。
龍椅之上的皇帝陛下眯起眼睛低頭看了口才極佳的大舅子一會兒,心暗暗高興。
隻是臉上高深莫測,隨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顧愛卿說的有理,隻是押運糧草並非小事,更何況是如今這種局麵……”
說到一半,皇帝眼睛在大殿上掃了一圈,微微皺眉。
大殿之上更加寂靜了,剛剛還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人,此刻都紛紛低頭,不敢與皇帝陛下對視。
這為大軍押送糧草之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文臣都沒那個能力。
隻能靠那些武將們了。
不光是因為這個差事極苦。
更多的是他們大部分都是文臣,又不通庶務的多。
從京都準備大軍糧草的話,那也不可能太多,肯定得沿途調用其他行省的儲備糧草,這種事情就複雜了……
運氣不好的被皇帝陛下派去做監軍還馬馬虎虎,做主要負責的那個,可不行!
皇帝陛下見大殿上無人敢出聲,雖知道他們的考慮也情有可原,但無人毛遂自薦,還是有些失望的。
想當年嶽父大人還在朝堂時,帶的那幫子能臣個個都是嗷嗷叫的狼啊。
那波狼如今不是一方封疆大吏就是軍中奇才,留在京都的那些大都都是純臣良將,後來嶽父大人退隱下來了,後麵冒頭的一些人慢慢的變了。
那時他想,太平盛世也有貪官汙吏,水至清則無魚,慢慢注意著慢慢養著給兒子將來登基收拾著,也是一件好事。
不想短短幾年,今日出了色木國這等大事,這朝堂上某係人淨是些這等貨色……
都指著他這個當皇帝的親自指派人才肯去嗎?
即便心中有預案,皇帝陛下也察覺到了有些事,要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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