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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傑仁他們都已經離開,修築水壩與重塑河道的專業工程隊已經開工,村那座老水泥橋的旁邊新橋也打下了橋墩。
2017年的春天,來的格外早,且溫暖。
過完正月十五,村子又開始恢複到原有的秩序和節奏中來。
年輕的打點鋪蓋卷出門打工,留在村子的也從過年的慵懶氣氛中走出來,一麵整理副業一麵為春耕做準備。
一年之計在於春,對於華夏這種傳統的農耕民族而言,春天是播種的季節,春耕是一年中最要緊的任務,跟緊農時是莊稼人最大的本分。
和往年不同的是,村口機械聲轟鳴不斷。
水壩工地上人來人往,相對而言,新橋工程就冷清些,但進度卻絲毫不慢。
修橋鋪路原本都是大工程,但在當下這種傳統認知發生了變化,除非是九曲十八彎的盤山公路或者高海拔一橋飛跨千米會讓工程人員有點傷腦筋,類似村這種投資幾十萬的小橋,簡直和吃飯一樣容易。
大量的預製件的引入,讓修橋不再是一種手藝活,更類似於工廠流水線大生產。
趙昊站在功底看著工人在工程師的指導下,按部就班的工作,雖然熱鬧程度和修壩那邊不能比,但獨有一種秩序凜然的美感,整個工程隊像是一部精密齧合的齒輪機器,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步都精確完美,後續步驟銜結的井井有條。
“媽的……這個國家真是不一樣了啊……”趙昊感慨,童年時也常見到修橋鋪路,但和眼前的場景不能比。
那時的工地上人多機械少,許多工作都是由人力完成的,比如打夯,要是一群人推著個巨大的石碾子在新路上來回滾動,或者是一圈人抬著巨大的石塊一下一下的砸著路麵以夯實地基,累人且慢,往往一段路,得弄上好幾天。哪兒像現在,小型壓路機“突突突”噴著青煙,沒半天,橋兩頭的輔助路段就壓平實了。
“好時候啊……”晃晃腦袋收拾起自己的多愁善感,又往村奔去。
這些日子,他的微信運動數量冠絕朋友圈,三萬步打底,五萬也常見。
沒辦法,現在的中灘村簡直就是個巨大的工地。
除了水壩和橋,這幾天造光伏電站的工程人員也進駐到了村。
三個處同時開工,雖然都是專業人員在操持,但小村子一下子湧進那多工人,吃喝拉撒睡都要人協調。
這時候就顯出有老將壓陣的好處來。
劉天成,劉大強,郭金鳳三人雖然加起來念書的時間不如趙昊一個人,但在料理這種場麵上簡直是駕輕就熟。
三人聯手,把施工隊的日常安排的妥妥當當,趙昊反而成了次要角色,主要負責各處跑腿,盯盯現場,了解了解情況,能解決的當場解決,搞不定的或者搞起來麻煩的,直接回村委會,反正有三尊大神在坐鎮,問題交上去後,通通能妥善解決。
尤其是是郭金鳳,精明潑辣,識字不多,但看人極準,當她發現修壩工程隊有幾個小子賊眉鼠眼的一直瞟著劉佳時,她當場也沒說啥。
隻是在和包工頭聊天時,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當年和眾婦女把喜歡毛手毛腳的外鄉人捉出來,在眾目睽睽下套上螺母公開處刑的“輝煌戰果”講述了幾句,並且著力描述,螺母套上後,除了跳進冰冷的塗溪河外就沒有其他辦法能取下,而不跳河的話很可能導致器官缺血性壞死。
頓時包工頭的臉都綠了,之後施工人員變得特別好管理,上班賣力,下班後就呆在臨時房內足不出戶,規矩得和古代黃花大閨女似的。
同時劉天成也在開村名大會的時候婉轉的提醒年輕的姑娘媳婦們自己也得注意。
不能說工程隊都是壞人,但大幾十號外行青壯年萬一混進個把壞人呢?
再者都是棒小夥子,正是荷爾蒙爆棚的年紀,萬一真那啥上腦,一時糊塗犯下大錯來也很常見,這種事情不可不防。
開會的時候趙昊乖乖坐在一邊旁聽,老實說劉天成說的話其實政治很不正確,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鄉下能保住不出事就是上上大吉,至於真要老支書叼著旱煙袋講出符合國際先進水平的涉及兩性關係的言論來,那才叫活見鬼。
比如,劉天成直接要求年輕姑娘們少往工地去,要去最好也得有男性親屬陪著,這話若是放到網絡上,趙昊估計老支書能直接被罵的狗血淋頭。
可讓這些罵人的設身處地來中灘村,他們能提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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