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人不是很精致，但辦案卻很細致，看到梁千歌，他就把手的牛皮紙袋丟桌上，眼睛可見的鬱氣“這都什事兒啊，你們家怎還能鬧出這狗血的橋段？孩子還能抱錯？”

    梁千歌將那牛皮紙袋打開，麵是她的手機和車鑰匙，還有一份關於六年前梁家夫婦的死亡報告。

    梁千歌繞著車鑰匙圈問“不是結案後才能歸還個人物品嗎？”

    楊廷想抽煙，但咖啡店禁煙，他就掏出一粒口香糖開始嚼“案子已經結了。”

    梁千歌“怎就結了？”

    楊廷盯著她“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梁至、藍芸，一個中學老師，一個小學老師，怎能生出你這樣無良的女兒？你把那個李董打成什樣了自己心沒點數嗎？好家夥，看到的是捅了兩刀，沒看到的，左手手肘關節錯位，右手肩周脫臼，他倆胳膊都廢了！”

    梁千歌幽幽道“我是正當防衛。”

    楊廷說“那個李董認罪了，強奸未遂，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具體看法官怎判，不過有十幾個律師忙活，很大幾率會爭取到緩刑，你做好心理準備。”

    緩刑，基本等於定罪也不用坐牢了。

    梁千歌對此毫不意外，也不失望，隻故意問“他怎好端端的認罪了？”

    楊廷眯著眼睛，將梁千歌上下打量“你真不知道？”

    梁千歌“不知道。”

    楊廷半信半疑“按理說，你把他打成那樣，他大可要求驗傷，反過來告你，但他提都沒提這件事，他律師提了，卻被他否了，最後他還直接認罪了，認得那快，一點掙紮都沒有，我怎都覺得，這頭有你的原因，他是不是有點怕你？”

    梁千歌抬眉“他怕我，還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