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眠漫不經心的繼續說著:“M國的毒品分銷關係網很複雜,那個時候,正好遇到
新老兩派販毒組織在競爭市場,好幾個幫派為了搶地盤,搶生意,每天都會死很多
人。有一天,有人打電話給我,說讓我拿著錢去接盛疏清,我就過去了,但人家看
到我就笑了,說盛疏清耍他們。”
盛疏眠又咯咯咯的笑起來:“那怎辦呢?盛疏清不敢告訴盛克,不敢公開自己盛
家人的身份,她能求助的就隻有我,但要從毒販手把人帶走,並沒那容易。”
“那你怎做?”
“我當然是做了功課的。”盛疏眠將臉頰在梁千歌肩上蹭了蹭:“知道要去那種的地
方,怎可能不做好準備,我知道盛疏清得罪了誰,知道她欠了誰錢,也知道怎
幫她解決問題,於是我告訴了那些人一個成語——釜底抽薪。”
梁千歌猜到了什,但她不敢確認。
盛疏眠幫她確認了:“幫派相爭,爭的無非是利益,利益來源在哪,在貨源,誰
能搶占份額最大的貨源,誰就掌握話語權,而實際上,分銷組織爭得再是頭破血流
也沒用,他們還是要看給貨源的那個人的臉色。”
梁千歌輕笑一聲:“所以對付敵對幫派的方式,就是破壞對方的貨源?”
“你似乎很不屑?”
梁千歌沒說話。
盛疏眠爬起來一點:“說說看,如果是你,你會怎做?”
“我會自己做貨源。”
盛疏眠沉默了一下,突然又笑起來,然後再次抱緊梁千歌:“賓果。”
梁千歌挑了挑眉:“你也想到這個了?”
盛疏眠笑笑:“所以我早就說了,我們其實一樣,隻是在麵對人生分岔路的時候,
你選擇了白道的方式,我選擇了黑道的方式,但我們的思維是一樣的,梁千歌,你
也很適合犯法,如果你犯法,一定會幹得比我漂亮。”
“不用了。”
“你可以試試。”
“在Z國犯法?我吃飽了撐了?”
“……”頓了一下,盛疏眠居然同意了:“是我疏忽了。”她七年前犯的案,現在居然還
有Z國警察追著她不放。
盛疏眠又問:“那如果讓你自己做貨源,你打算怎做?”
“我打算怎做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們是怎做的。”
“怎做?”
“你們在M國本土種植毒品。”
毒品通常多產自拉丁美洲,非洲西部,金三角,金新月那邊,別的國家流通的毒
品,也素來來自於這些地區。
但是根據梁千歌後麵查到的內容,盛疏眠他們,的確是在本土自產自銷做的毒品生意。
用的是地下種植的方法,全M國種植產地,最多不超過十處,采用的溫室種植,在
某些私人地皮房子底下挖了防空洞,為了躲避警察,種植場所會定期更換,而整個
M國,有九百多萬平方公,要找出那十處,無疑大海撈針。
“張固懷也查到了這個方向。”梁千歌說。
盛疏眠“恩”了聲:“所以他死了,挺可惜的,當時我並沒想他死,他其實算一個可
塑之才,不過那些人不信任亞洲人,所以他被推下了懸崖。”
“然後你聯係了孟可薰,在監獄給她打了電話。”
“張固懷肯定留了證據,他隻會交給孟可薰。”
“如果我沒猜錯,孟可薰到M國的第一天,就被你們監視上了?”
“當然,想見見她嗎?晚點帶你去。”
梁千歌身體瞬間一緊。
孟可薰居然已經被抓了?
看來薄修沉那邊的行動有些慢?
為什?
習子淇、禹天銘、喬思玉,就這三個人,一點拖延時間的障眼法而已,薄修沉不
可能看不出來?
這三個人,習子淇和禹天銘基本沒難度,那就是喬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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