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有些心不在焉,不是因為本命玄寶,而是木千秋講述的森羅劍由來。
木千秋似乎來了談興,幹脆伸手一招,傳送殿內飄出三把木椅,呈品字形放在殿前。
“剛才咱們說到哪了?”
一旁的木萬青連忙出聲提醒。
“師叔,剛才說到芊芊贈劍法,我說呢,之前還對此事感到疑惑”
“是啊,要是當年他不出現意外,森羅六式或許真能成為青木宮的一項絕學。可惜,現在隻保留下四招半!”
“”
荊守總算從走神中清醒過來,眼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容不得在此多做停留。
“前輩,晚輩還有重要事情要做,隻能冒昧打擾了。剛才你說的晚輩謹記,但最關鍵的一點還未曾解惑。”
木千秋貌似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飽含深意地瞅了荊守一眼,再次提醒。
“森羅劍源出鍛金門,祭煉也不違宗門教義。而且,任何寶物都是死物,何必執著於此?擔心功法等階低,隻有貪生畏死的修煉者才會這般杞人憂天。”
“當年的青木宮天才能夠創立這門劍法,你又為何不能加以完善,將其等階提升到高階?”
道理誰都會講,可真要操作起來,還是有諸多因素製約的。
荊守腹誹一句,但也不敢將之說出口,隻能委婉說出自己真正的顧慮。
“其實晚輩的疑惑不是這些,海一掌櫃說過,森羅劍是劍修備用之器,如果將它祭煉成本命玄寶,是否會有劍修和術修的衝突?祭煉之後,晚輩是否還可以修習火、土、水三屬性功法?”
這才是關鍵,可惜每次不等他問出,就被健談的木千秋頻繁打斷。
而且,聽他話話外的意思,似乎是極為熱心地敦促自己選擇森羅劍。
肯定有隱情!
木千秋二人顯然為荊守的“貪心”震驚,森羅劍為木中劍,自然兼顧金木兩屬性,鍛金門修習此項功法也不為過。
五行界門派成見沒那苛刻,隻要心屬宗門,其它完全由心。
不過,五行同修?
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些大?
兩人並不知道荊守有係統“逼迫”的隱憂,隻是以為他好高騖遠。
眼見荊守臉上的神情愈加焦急,木千秋沉吟片刻,非常篤定地給予答複。
“森羅劍非純正劍修功法,不會影響日後的修煉方向選擇!不過,晉升為玄寶的森羅劍是否會有歸祖跡象,還需現場判斷。畢竟劍器天生傲骨!”
是啊,有了些許靈性的劍器如人,劍修錚錚傲骨,劍器極有可能也是如此。
抬頭看看頭頂的烈日,荊守已不敢多待。剛才這一耽擱,已然過去一個時辰,現在他應該早些趕到煉器鋪外等候。
此行雖然收獲不少,但對接下來出現的情況還是幫助不大。
一切“還需現場判斷”!
還真是一個萬金油的答複,簡直放之四海而皆準。
走一步看一步吧,隻要提前祭煉玄寶對鬥法沒有阻礙作用,就可以將其作為一個選擇對象。
匆匆趕到煉器鋪門口,小白難得地沒有啃吃食物,而是緊張地盯著煉器鋪外的陣法光罩。
此時的球狀光罩已有輕微的漣漪出現,這代表其中有較為強烈的玄氣波動。陣法並不隔絕聲音,後院之中不斷傳出鐵錘敲打和隔空擊掌的聲響。
煉器鋪這偌大的動靜,竟然一個圍觀的修煉者也沒有,這很不符合常理。
不過,等他看到高空出現的一列法術留言,也算解除心中的疑惑。
“海一、青木煉器,閑者勿擾!”
難怪木千秋知曉他鍛造升級的是森羅劍,原來那兩個老者是青木宮的煉器高手。
再過半個時辰,陣法光罩急劇抖動,麵向荊守的一側突兀裂開一道口子。
“小兄弟,快快入內,情況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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