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剛要發動車子，電話響了，胡思皺了皺眉“張大為，你不會是又想給我找麻煩吧。”

    麵傳來沮喪的聲音“我哪有那閑工夫，有時間我們坐坐。”

    看來遇到不順利的事情了，胡思發動車子“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在龍澤路。”

    “那好，我這就趕過去。”

    胡思找了一個小飯店，把地址發給張大為，張大為風風火火趕了過來，推開門，帶進一陣冷風，坐在那邊的胡思對他招招手，張大為奔過去，把包放在一邊，說道“胡思，哥們我這幾天正走背運呢，喝水都塞牙。”

    這是一個小火鍋店，張大為對著服務員招呼一聲“來三斤羊肉，三斤牛肉。”

    胡思問道“你還請了別人。”

    “沒，就咱倆。”

    “要這多幹什”

    “哥們我好幾天沒吃好了，今兒得補補。”

    張大為抓起筷子，好似多少天沒吃飯似的，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風卷殘雲，兩盤羊肉下肚，張大為打開了話匣子。

    “前陣子哥們不是弄了個高鐵項目嗎，幹的風生水起，老子幹的正起勁呢，前些日子，下來一批監管人員，說有兩樣不合格，這兒也不合格，那也不合格，工程停了下來，你是不知道，停一天那得多少錢啊，幾百萬啊”

    張大為嘬著牙花子，無比痛惜。

    “你的工程到底有沒有問題。”

    “胡思，要說你們是知識分子呢，這還不明白，沒問題能賺錢嗎。”

    “你這是坑害國家。”

    “算了吧我這算什，你沒見國家抓進去的大老虎，我在人家眼就是一隻小螞蟻。”

    “千之堤毀於蟻穴，就是你們這些小螞蟻，把國家搞壞的。”

    “別跟我講這些，我過來是讓你陪我喝酒的。怎樣，霍一笛那小妞兒到手了沒有。”

    胡思沒搭理他，夾了一根油菜在鍋涮來涮去。

    “一看你就是還沒成功，我說，你這個人就是窩囊，我告訴你，我曾經換了四個秘書，這四個秘書，隻要我讓她們上床，那都是屁顛屁顛的，我讓她們站著，她們不敢坐著，我讓她們坐著，她們不敢蹲著”

    胡思說道“我看你的工程要查，你這個人也應該查，你這樣人活著，就是禍害人。”

    “老子就這點愛好。”

    張大為有些喝多了，胡思說道“你喝多了，我們回吧。”

    張大為臉色成了豬肝色，眼角的血絲清晰可見“老子就是在刀尖上混的，不知哪天我就被不過，老子早有準備，美國護照天天在老子包裝著呢。”

    “你做那多缺德事，就不怕鬼叫門”

    “這就是風險”

    霍一笛回到家，媽媽問道“誰送你回來的。”

    “朋友”

    “你和紀念是相過親的，不要對不起人家。”

    “相過親怎了，我又沒答應什。”霍一笛進了自己的屋子，一會兒又出來了“媽，我的那套衣服呢。”

    “哪套”

    “那套淡粉的。”

    “我給你掛衣櫥了。”

    霍一笛打開衣櫥，拿下來，把它裝進袋子，叮囑媽媽道“把它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