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月的二十七日,傅筠又到桓府去找義宣。
原來那日在相府見到蔡霓,他愣愣地回到家中,蔡霓那嬌滴滴的聲音和天仙般豔麗的麵容在他腦揮之不去。因此,整日躲在書房鬱悶,思索能再次一睹蔡霓芳容的計策。
這天正好又有郎中令陳監之子陳緹,吏部尚書曹敬承之子曹安旭,常奉周伯宗之子周熙俊和禮部侍郎李征卿之子李邈這四人,平日都是聚慣了的,見多日沒有傅筠的蹤跡,就約齊一起來到傅府上找人。
下人將他們幾個引到傅筠書房。
見到傅筠,陳緹第一個說道,“幾日不見傅兄,竟沒想到原來是在此閉門苦讀,是覺得中了一次進士不夠,還想中第二次?”
傅筠忙起身迎上,說道,“你們幾個來得正好,弟非為讀書才閉門不出,而是因為前日有幸見一佳人,至今而不能忘懷,想找個途徑再見她一麵。”
李邈說道,“這還不簡單,傅兄這就去找令尊大人說一聲,告訴他是哪個府上的,再送上聘禮,人都是傅兄你的啦,想什時候看不行啊?”
周熙俊笑道,“平日我們都笑桓兄是個沒頭沒腦之人,其實你李邈才真正沒頭沒腦,若是按你說的這樣輕易就能得到美人,傅兄何必風和日麗也不出來和我們玩樂,而要獨自關在書房苦想辦法?
照我說,誰都不要亂猜,先聽傅兄把事情細講明白,才一起想辦法吧。”
傅筠依言,就將那日與義宣一起去蔡府的事跟這幾個人說了。
曹安旭聽了之後皺著眉頭說道,“傅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而你明明知道蔡小姐早已經是桓兄的未婚妻子,卻還要對她有這樣的非分之想,豈不是太不夠朋友義氣?”
傅筠忙要辯解,卻早有李邈搶著說道,“曹兄如此的說也太過迂腐了些,蔡霓雖然與桓義宣訂了婚約,但也畢竟還沒有過門,就算過了門,我們也隻不過是想見她一麵,又不是要做什非禮之事,有何不可?”
曹安旭不服,急道,“我這是按禮講理,你怎能說是迂腐呢。”
周熙俊說道,“我覺得曹兄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不是絕對不能見蔡小姐,而須得有個萬全之策方可。”
眾人對視一下,又都看向陳緹,因為他至今唯一沒有表態。
李邈問道,“陳兄,你怎不講話啊?”
陳緹笑了一笑,說道,“我正在想周兄所說的萬全之策呢?”
李邈和傅筠相視一笑,當下便有三人同意要見蔡霓了,周熙俊則是偏向三人一邊的,再看看曹安旭。李邈問道,“曹兄改不改主意?”
曹安旭無可奈可,說道,“見是可以見,但須得要桓兄一起方可。”
陳緹道,“曹兄的看法倒是跟小弟的不謀而合。”
眾人都著著他。
陳緹頓了頓,說道,“要想見到蔡霓,沒有桓兄出馬是不行的。”
李邈道,“為何?”
陳緹道,“你想想看,蔡霓她貴為丞相府的千金,自小受過嚴格的教養,又是皇上欽賜才女,無論才學美貌還是出身我們都及不過,又怎會輕易出來讓我們見她?”
李邈道,“那陳兄是想叫桓義宣親自去請她出來?”
陳緹道,“哼!你們還真以為桓兄傻呀,他怎會幫著我們讓自己的未婚妻子出來拋頭露麵?”
李邈道,“那叫他來還有何用?”
陳緹道,“不是叫他,是請他。”他向著案邊踱了兩步,坐下之後才又說道,“一邊請他,一邊請蔡小姐。”
見他提到重點,傅筠便集中了精神,問道,“怎請?請陳兄細講。”
陳緹道,“我們要先覓得一處院子,成個詩社。再以詩會為名,叫傅兄、曹兄還有周兄家的幾個小妹一起到蔡府上去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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