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尊者可能是一個騙子。
雲水瑤心故然清楚,這一路上她也在細料查著這個道塵的一切,他修為不過剛剛踏入元之境,丹田之內還未凝出元種,而且,從這人身上也感應不到任何精神波動,沒有精神力,如何煉陣煉符煉器?卻是不知這騙子究竟有什手段敢在紅幡上這般寫。
當然,雲水瑤也沒指望這個騙子,她隻是把這個什道塵尊者當作一個幌子,來讓師尊安心,除此之外,她也需要一個這樣的幌子來瞞天過海引人耳目,起初她還有些擔心這騙子會不會在得知自己是耀門後畏懼離開,畢竟整個齊天郡都知道耀門得罪了雷紋陣法塔。
剛才她也一直在觀察騙子的表情,發現騙子並沒有畏懼,也沒有擔憂,就像壓根不知道耀門得罪過雷紋陣法塔一樣。
或許他隻是剛剛踏入齊天郡,還不知道罷了,雲水瑤內心這樣想著,不過讓她有些疑惑的是,這個騙子剛才在山下望著耀門的派碑時,似若有些惆悵?雲水瑤有些不懂,可能是感覺錯了吧。ii
進入耀門後,雲水瑤棄車行走,說是派內規矩,不允許任何弟子在派內騎靈獸、飛行,陸塵自然也沒有反駁,他也知曉這是天下所有修行門派的規矩,畢竟門派是修行之地,需要有一顆敬畏之心。一路上陸塵都在眯縫著眼睛四處觀望著,偌大的耀門雖說有些蕭索,但並不荒涼,不管是走道,還是涼亭都打掃的幹幹淨淨,井井有條。
這讓陸塵不得不對這雲水瑤另眼相看,一個弱女子能在門派危機時刻站起來,並且在諸般壓力下苦苦支撐十年之久,實屬不易。
“這位……道塵尊者。”雲水瑤忽然止步,不知怎的,道塵尊者這個名字著實有些別扭,她搖搖頭,輕聲說道,“玄龍秘境乃是上古時代的修行聖地,聞名天下,閣下又是玄龍秘境傳人,今曰能夠邀請閣下到派門中做客,雲水瑤倍感榮幸。”ii
陸塵知道耀門如今的困境,而這雲水瑤卻隻字不提陣法一事,想來也是把自己當做了騙子,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請自己來做客?雖有些疑惑,陸塵卻也沒有點破,隻是笑道,“雲水瑤姑娘客氣了,貧道隱居已久,此次出山,也是想拜訪各門各派,也好光複我玄龍秘境之威名。”
“待會我會為你引薦我門之主,他老人家身體狀況有些抱恙,還請閣下待會不要胡言亂語。”
“能夠拜見耀門主是貧道的榮幸,雲水瑤姑娘且放心,貧道雖說剛剛出山,卻也知曉修行界的規矩,絕對不會失禮。”聽聞要帶著自己去探望耀門主,陸塵似乎猜測到這雲水瑤請自己來的目的。
雲水瑤又交代了幾句,然後瞧見陸塵腳下的那條有些髒兮兮的狼,不由皺起眉頭,正欲開口,陸塵卻是笑道,“倒是貧道有些失禮了。”當下怒瞪一眼,斥喝道,“一修,在門口等著,敢亂跑的話,晚上燉了你。”ii
被陸塵如此一喝,一修整個狼身不禁微微一顫,連吭也不敢吭一聲,耷拉著腦袋,默默離去,望著這條狼落魄的背影,雲水瑤柳眉更是深皺,這狼身形白雪魁梧,四肢有力,身上多處傷痕,想來本姓也是凶殘,如此一條狼怎會這般落魄,尤其那眼神,仿若蘊含天大的屈辱一樣,這讓雲水瑤有些疑惑,她看了一眼陸塵,卻是欲言又止,沒有說話,帶著陸塵向大殿麵走去。
跟在雲水瑤的後麵,路過幾道走廊終於走進一座庭院,雲水瑤敲門之後,麵傳來一道蒼老而又微弱的聲音,聽見這聲音,雲水瑤的眼眸頓時有些濕潤,推門而入,陸塵遲疑片刻,也走了進去。
屋內擺設簡單,古銅色桌椅,一位身穿灰衣老者靜靜的躺在床上,老者似乎太虛弱了,甚至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雲水瑤走過去,靜靜的蹲在床邊,道,“師尊,徒兒回來了。”ii
“……,是水瑤啊。”老者的聲音沙啞而又微弱,“好徒兒終於回來了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師徒之情,莫過於此,師尊掛念,徒弟不舍,一旁陸塵靜靜的站著,望著,他自幼在衍天宗修行,對衍天宗的下屬門派雖然也有些了解,但從未接觸過,至於眼前這位老者,他也並不認識,他看的出這位耀門主失去元神後,五髒已然衰竭,奄奄一息,危在旦夕,怕是時曰無多,縱然他有回天乏術,也沒有任何用。
“徒兒啊,來了就不要走了。”
“,師尊放心,徒兒不會再離開師尊,以後天天陪著師尊。”雲水瑤強顏歡笑。
“唉!”耀門主唉聲歎口氣,“都是師尊無能啊,若不是當年我那三位師弟一時衝動……我耀門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更不會連累徒兒你……”耀門主滿是懊悔與自責,道,“你的修行之路本應一帆風順,奈何受此連累,這些年來你為耀門搭理上下苦苦支撐,若非如此,以你的資質怕是應該凝出元丹了啊。”ii
“唉,好徒兒,聽為師一句勸,放棄耀門吧,帶著這些弟子暫且先去空月門吧,空月門與我耀門同屬衍天宗,況且空月門門主宅心仁厚,必定待你們如自己的弟子。”
“師尊,您說的這是什話,徒兒怎會舍得離你而去。”
“唉,徒兒啊,為師知道你擔憂什,如今衍天宗封宗思過已有二十九年,還有一年就要解封,想來雷紋陣塔與其他門派也不敢拿我耀門怎樣,至於我派的資源寶地,荒了便荒了吧,如今我們耀門得罪了雷紋陣法塔,沒有哪個煉陣師會願意幫我們……就任由他去吧,徒兒,聽為師的話,去空月門那吧,不然這樣下去,會毀了你的。”
“師尊,……你或許還不知道吧,徒兒這次可是請到高人了呢。”
“高人?什高人?”ii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