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金子橙色不錯啊。”李之貽掂量著手的小黃魚,一臉的信息,對麵,張斜七則表現出一副謙卑的樣子。
“隻要大小姐您喜歡,那,咱們的馬克……”張斜七目光再次看向箱子花花綠綠的鈔票,小聲向眾人提醒道。
“哦,這個,好說,您說個數,咱們換就是了!”李之貽點點頭,指了指箱子,陳默立刻打開箱子,再次露出麵數量巨大的鈔票。
“既然您答應了,咱們就別經他人的手,我就都一口吃下算了!”張斜七的胃口大的驚人,尤其眼前這多的馬克,一口吃進,轉手出去就是一倍多兩倍的利潤,眼前這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在他看來幾乎就如同閃閃發光的大頭小金人一樣,這樣的便宜如果還能放過的話,他張斜七以後就不用吃這碗飯了。
“成啊,黃魚,法幣我們的通吃的,隻要您能拿得出來,我是不怕量大。”李之貽點點頭,指了指手的黃魚笑著說道。
“這個好說,去,再拿一些黃魚來,挑成色好的,給大小姐掌掌眼!”張斜七說著,再次吩咐道,聽到他的話,身後人連忙跑出去,很快再次端來裝滿金子的盤子。
“這還差不多,爺,既然這樣,那咱就把這筆買賣做了?”李之貽看著雷耀,掛著一幅謙卑的笑臉問道,但雷耀卻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狡黠,雖然如此,他仍然如同木偶一樣點了點頭,見他點頭,張斜七立刻迫不及待的一把抓過箱子,一臉笑容地看著箱子的鈔票。
“打道回府!”見李之貽將黃魚交給陳默,雷耀終於說出今天這場戲唯一的一句台詞,聽到這話,三人同時向門外走去,後麵,張斜七掛著笑容的臉一直將三人送出門外,才忽然變回貪婪,拎著頗為沉重的皮箱走進屋。
門外,剛走出店門,李之貽就利落地一把將地契塞進口袋,這把地契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但至少能讓院子擴出去三成有餘,隻要舍得點錢,在周圍加蓋出一溜小房,應該能多安置不少流浪的孤兒。
至於陳默懷的黃金,李之貽卻看都沒看一眼,隻是在招呼大家上車的時候,嫌惡地將黃金扔在黃包車的腳踏上。
三人很快回到家,陳默心一直存著疑問,直到進了房間,將箱子放在桌子上,才好奇地看向李之貽。
“怎了?看我做什?”李之貽很快脫掉外衣,將身上的飾品摘掉,原本看起來有點市儈的小丫頭,立刻重新變回了精靈古怪的美少女。
“這些金子怎辦?”雷耀在一旁插了一句,他看懂了陳默的意思,覺得一直以來財迷的李之貽竟然不在乎這些東西,似乎很奇怪。
“喜歡?你拿走好了。”李之貽攏了攏頭發,對著鏡子飄了個媚眼,看的一旁的雷耀心神一搖。
“怎回事啊?”聽到這話,雷耀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其中一定有問題。
“他們是南派的千門,在他們手,就沒有什是真的。”李之貽說著,打開箱子,從麵撿出一根金條,又將雷耀腰別的鐮刀要了過來,隨後在兩人的注視下,一刀砍了下去。
黃橙橙的金條一刀兩半之後,露出麵銀灰的顏色。
“這個,是鉛!”陳默拿起其中一塊,放在手摸了摸,看著手指上的顏色,立刻確定道。
“是啊,除了外麵一層皮是黃金,麵都是鉛的,這是南千門常做的騙局,摔戒指,丟錢包,用的都是這個東西,不過雖然外麵裹著一層金,但這東西是蓋在黃銅皮上的,薄的很,幾乎換不到什錢。”南千門的騙術下作而無孔不入,與北千門相比,少了很多的大氣和高貴,所以李之貽自然對這些手段瞧不上眼的。
“那完了,我們不是被騙了嗎?”陳默聽到這話,愣了好久,才後悔地說道,剛剛那一皮箱的錢,已經算是他一輩子見過最多的錢了,結果隻換來幾張地契和一堆假金子,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他接受不了,如果可以,他寧願現在就回去,把自己的錢要回來。
“騙了?誰騙誰?”李之貽一愣,笑著反問道,眼中閃過的狡黠似乎讓人明白了什。
“你給的那錢,那人不說是真的嗎?”雷耀見此情景,好奇地反問道,對方之前已經明確說是真鈔了,那真鈔換了假金子,怎看都是賠錢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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