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馭言聽得頻頻點頭,直至眉開眼笑,心中想到,朕的這個老師,倒是給我找了個好師弟呀!
真想見見他,周馭言昂首望著南方,突然回過頭來,對修文天說道“朕若去往燚州,見見他可否?”
修文天聞言大驚,“陛下不可啊,如今九州壁障破碎,冰封歲月解凍,曾經的大凶之物問世,天下不太平啊!”
周馭言的好興致一下煙消雲散,“這說朕隻能一輩子藏在宮咯?”
“陛下……” 修文天戰戰兢兢,俯身跪下,“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唉……”周馭言歎了口氣,“起來吧,朕知道,公主那邊有什情況沒有?”
修文天站了起來,“回陛下,公主殿下沒什,倒是曹瑜來過兩三次,又急匆匆的離開了。”ii
“曹瑜……”周馭言愣了愣,仿佛在想著什。
此時此刻,曹瑜正在公主府中,周裹兒樣子有些冰冷,懷的貓被她的手擼得稍重了一些,那貓便揮著爪子,撓了公主的手。
“哎呦……”
周裹兒一聲輕呼,打破殿中的沉寂。曹瑜緊張的上得前來,抓起周裹兒的手,心疼的吹著。
一旁候著的侍女聽見公主的聲音,進了殿來,帶走了那隻貓。
“計劃失敗、他回來了、唐家換主……”
三個消息,沒有一個是好的,周裹兒心情一下子跌倒穀底,鳳眉緊蹙。搞不明白那個家夥到底有什能耐,能把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輕而易舉的就給摧毀了。
“公主,據說謝天有個手下,是星宿海的一方妖帝!” 曹瑜說道。ii
周裹兒若有所思,“難怪,果然有些手段,能收服一方妖帝。唐家換主大典,本宮親臨,我到要看看,這個年輕人如何狂妄,敢拒絕本宮。還有那個瑁州新晉天神將,若還是那般冥頑不靈,也就沒有必要活著了,記住,別留下任何把柄!”
……
大西洲那邊,和星宿海一戰,徹底挫敗敵人的銳氣,獲得了暫時的安寧,鐵中藏在細河岸加強了守衛。
河浪濤天,星辰如炬。
白芒芒的河麵一眼望不到邊際。一隊妖域的哨兵沿著河岸走過,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岸邊,時近冬季,西河岸氣溫極低,巡邏的士兵已經穿了棉服,這個健碩的男子卻是光著身子,僅一張獸皮圍在腰間。
他懷抱著一塊木板,腳踩過微濕的草地,竟然連葉稍上的露水都未曾動過。ii
這是一名修行者,而且修為高深,他的眼神堅定不移的望著看不見的河對岸,將木板扔進了河,人也躍上了木板。
一葉扁舟輕帆卷,白岸緲無邊。
健碩男子踩在木板上,身體微微前傾,雙臂朝後,掌心像是噴吐著一股力量,推動著木板開始前行,飛濺而起的浪花竟然沒有一滴能落在他身上!
一路乘風破浪,將河岸遠遠甩在身後,河岸的守衛竟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跨過細河,上岸便是星宿海,曾經黑蒙蒙的一片死地,如今已然有了一絲生機。當今聖皇多疑,擔心妖域有人會借機西侵,在此派駐了不少兵力。
健碩男子蹬上河岸,並沒有鬼祟行事,而是大搖大擺的進了軍營。營中的士兵多是妖修,被強征入營,見男子神色自若,竟然沒有人起疑心。ii
男子走到篝火旁烤肉喝酒的一名妖修跟前,僵硬的問道“有沒有見過我師傅?”
醉酒的妖修斜視著男子,一臉疑惑,這是哪來的傻子,誰t見你狗屁師傅,誰t該見過你那狗屁師傅!
“滾,這沒有什狗屁師傅!”
其中一個妖修怒火衝天,被上頭派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連個豔舞都沒地看,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拿他當出氣筒了。
“你、敢對師傅、出言不遜!”壯碩男子怒了。
“麻蛋,你這是找死是不是,老子還是你師爺呢!”
那個妖修提著酒壺站了起來,鏗的一聲拔劍橫在了壯碩男人的脖子上。
其它幾個妖修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看起了熱鬧。ii
壯碩男子眼中噴吐著怒火,麵色冰冷到了極點。
“辱我師者死!”
“喲喲喲,好大的口氣,本統領到要看看,你有什本事?”
那位妖修揮手屏退眾人,扔掉手中的酒壺,他是一名小統領,五境修為,若放在以前,完全有可能成為一名妖將,如今卻成了一名小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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