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明帶著她們二人在鎮山府找客棧的時候,就考慮過為了一些方便和隱蔽,特意找的那種可以提供單獨小院的大客棧。
雖然需要多花點錢,但是銀兩對於張子明來說並不是什有必要計較的東西。
反正花完繼續賺嘛,他相信憑借他的本事,區區一些阿堵物而已,那是隻要伸手就有的東西。
所以此刻雖然雲婉凝在房間中嚎啕大哭,聲音也僅僅隻是縈繞在他們這單獨的小院之中,並沒有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也許是雲婉凝激動的動作和聲音終於讓陳惜君有了一些反應,她輕輕抓住雲婉凝的手臂,低聲說道:“對不起……”
雲婉凝卻不管不顧,隻是用手緊緊拽住陳惜君的衣角,嘴不停的要她將張子明還來,淚水浸濕了她的褲子。
看到雲婉凝哭的肝腸寸斷的樣子,陳惜君也不禁悲從中來。
她在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流雲門之中。
想來是那李大掌櫃故意不殺她,將她擊暈後帶離了流雲門,隨便在鎮山府的周圍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丟下。
由於心中掛念著雲婉凝,她根本沒有時間療傷,一路硬扛著趕了回來。
是以此刻她渾身又傷又痛,又被雲婉凝哭的心中難受,一時竟感覺煩惡不堪,喘不過氣來。
接著她眼前驀地一黑,終於隻撐不住暈倒在地。
“陳姐姐!”雲婉凝一聲驚叫。
她看到陳惜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嘴角竟然溢出一些血沫,心中頓時異常驚慌,隻得止住眼淚,手忙腳亂的將陳惜君挪到房間中的床上。
陳惜君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此刻她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隻感覺渾身上下無一不痛,特別是腦袋,仿佛要炸開一樣,一跳一跳的痛著。
雲婉凝端著一盆水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陳惜君已經清醒,立刻關心的走到床前問道:
“陳姐姐,你感覺怎樣了?昨晚你發了一夜的燒。”
說著,她用手輕輕探了探陳惜君的額頭,舒了口氣說道:
“還好,燒已經退了,要不我真不知道怎辦才好,我害怕外麵有人在搜索你,所以一直都不敢出門去請郎中。”
陳惜君雖然頭痛難忍,但是聽到雲婉凝的話後,還是勉強安慰道:“沒事的,我們現在暫時還是安全的。”
雲婉凝又擰了一把毛巾,然後放在陳惜君的額頭上,淒然道:“陳姐姐,現在隻剩下你和我啦。”
冰涼的毛巾放到額頭上,讓陳惜君的精神也為之一振,她看到雲婉凝的模樣,歎了口氣說道:“對不起……”
雲婉凝趕忙阻止道:
“陳姐姐,我知道的,這不怪你,許是出現了意外,許是子明哥哥太輕敵了,總之最後變成這樣,我相信一定不是你的原因。”
雲婉凝猜測的沒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張子明確實要負最大的責任。
如果他肯稍稍多花幾個月的時間從長計議的話,也許現在已經補充了大量的能源,開開心心的回永定府了。
不過他也為此付出了最大的代價,此刻他依老處於昏迷的狀態中。
李大掌櫃最後那一握拳,幾乎將張子明的生機摧毀殆盡,隻留了一口氣吊著沒死。
而智腦在張子明的意識空間中對此也束手無策,因為它必須在張子明清醒的狀態下,才能夠發揮作用。
否則它隻需要操控著張子明的身體,將李大掌櫃斬殺就可以了,也不會陷入現在這種完全被動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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