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凝此刻才明白了為何剛才陳惜君的神態會有些激動瘋狂,原來她是在下定決心要毀容。
雲婉凝作為女人,自是知道女人對自己的容顏是多的在意。
何況她倆都可稱得上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自然會比一般的女子更加在意自己的容貌。
可是現在,陳惜君為了報仇,為了在失手被擒後不會遭受侮辱,保住自己的清白。
她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毀容。
這就是她所說的報仇要付出的代價嗎?
也許這還隻是第一筆代價而已,最終要付出的應該就是自己的生命。
將自己毀容後,陳惜君虛弱的說道:“回去吧,婉凝,回家去,你還有家,還有父親,那些仇恨和痛苦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
“就當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已,現在夢醒了,我們也該散了。”
說完就再也不管雲婉凝是何反應,隻是隨意用衣袖胡亂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就這樣飄然離開了。
雲婉凝呆呆的站立在院中,突然感覺全身好冷好冷。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急,她才是一個剛剛滿十六歲的女孩,如何能夠一下理清這複雜的局麵。
子明哥哥,我好想你。
雲婉凝抱著自己的雙臂蹲在地上嗚咽道。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不可挽回了。
子明哥哥死了,陳姐姐也自毀容顏走了。
我該怎辦?回家嗎?可是就算我的人回去了,心也永遠留在這了。
雲婉凝有些渾渾噩噩,陳惜君走的很快,即便去追她也追不上。
她突然感覺好累好累,一股深深的倦意從體內湧現出來。
雲婉凝踉踉蹌蹌的走回房間,將腦袋埋在被褥。
少頃,許是心神的損耗太大,她嘴呢喃著張子明的名字,就這樣沉沉睡了過去。
在距離張子明身體死亡還有20來個小時的時候。
被封鎖在意識空間內的張子明得到智腦的匯報,說是他們已經在某個地方停留了很久,可能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把聽覺感官接入進來”張子明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主動接收一些信息比較好。
張子明並沒有選擇接入視覺的感官,因為他要一直保持雙目緊閉的昏迷狀態,即便接入了也沒用。
很快,在智腦的調整下,張子明隱隱約約仿佛聽到一些朦朧的聲音。
從聲音中判斷,自己好像是被關在一個牢房。
周圍有一些水滴的聲音,還有窸窸窣窣不知道什東西爬動的聲音。
周圍還有時不時傳出的咳嗽和壓抑著的呻吟聲。
典型的陰暗牢房環境啊,張子明不由的想起他之前為了跳躍回2019年,惡補了一段時間的古代曆史。
那麵對於牢房的描述都是這樣的。
遠處一些斷斷續續的對話聲音傳來,隻能大概聽出是有人在說話,但是卻聽不到說話的內容。
希望不要有老鼠啊,蟑螂啊一類的東西爬到自己身上,張子明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靜靜聽了一會,仿佛有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大掌櫃放心吧,您帶回來的人現在還昏迷著呢,沒有任何動靜”
又有一個聲音道:“很好,把他帶到我的房間來。”
張子明認出了這個聲音就是之前在流雲門將他和陳惜君打暈的李大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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