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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季茂行咳得驚天動地，恨不得把房蓋都掀開了。

    季正則本來已經紅透的耳朵褪去了血色，他擰眉看著華錦，反問：“你剛才說什？”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華錦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們離婚吧。”

    季正則深呼吸了兩次，目光落到旁邊的季茂行身上，季茂行被他哥的眼神看的打了個哆嗦。

    “茂行，你吃飽了嗎？”季正則緩聲問道。

    季茂行連連點頭，“我已經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要回去打遊戲了。”

    往常他說要打遊戲，季正則肯定要念叨幾句的，這次他一句話都沒說，隻衝季茂行點點頭，“早點睡，別熬夜。”

    季茂行再次點頭，頻率和小雞啄米也差不多了，不用季正則說，今晚他也一定不會熬夜。

    等到餐廳又沒人了，季正則才說道：“小錦，我就當你剛才是在開玩笑了，這種話以後不要亂說。”

    華錦輕微了搖了搖頭，“我從來不亂說這樣的話，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

    “你深思熟慮過什了！”季正則突然抬高聲音問她，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好，立刻緩了語氣說道：“抱歉，我剛才情緒不好。”

    “你可以情緒不好，季正則，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提出來的，你不高興，完全可以衝我發脾氣。”華錦輕聲道：“我母親已經死了，當初我們的婚姻就是建立在她命不久矣這件事上的，她想看到我幸福，有個依靠，所以我做給她看了，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了，這段婚姻也可以結束了。”

    季正則目光深沉的看著華錦，像是第一次認識華錦似的，他緩緩的打量了華錦一遍，說：“華錦，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會生氣。”

    “如果你是為了做給你母親看的，為什要和我去國外領證呢？為什在我表白的時候，不拒絕我呢？”

    華錦咬了咬嘴唇，“去國外領證這件事是我沒有思慮周全，對不起。”

    她的歉意真心實意，但是季正則不能接受。

    “那表白呢？你接受的我感情的時候，也沒有考慮好嗎？”季正則的語氣很平淡，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華錦，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季正則不是第一次對華錦這樣咄咄逼人，但是上一次，是他們兩個剛認識，季正則和華錦談合作的時候，那時候華錦還是季正則的合作者。

    華錦想，這就是合作者和戀人之間的區別，合作者這樣的態度，她就可以接受，但是戀人這樣對著她，她竟然會覺得，是自己活該，自作自受。

    她看得出來季正則心不好受，同樣的，她的心情也不好。

    “不，那時候我考慮的很好，我真的很喜歡你。”華錦說的艱難，她覺得一切都是錯誤的，如果她當初不接受季正則感情，兩個人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