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其人,看著斯文安靜,秀氣靦腆,說話聲音不高,笑得時候都是收著的,穿衣風格也是能減齡就減齡,一看就是個乖乖女三好學生,在學校,都在讓家長擔心會不會被校園暴力的那種人。
可是她骨子卻正好和外表相反。
華錦的出生伴隨著親生父親和親戚們對她的極大惡意,不僅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每天刺激她的眼球,還有一大群極品的親戚時刻重男輕女的刻薄對待她。
若不是路望舒教育得當,華錦可能會往偏激陰暗的路子上越走越遠。
但這不是說華錦現在就不偏激和陰暗了,隻是她藏得好,一般人看不出來。
她不到十歲就跟著仲先生習武,本身就很少和同齡人接觸,不知道同齡人一般都應該做什,十歲的時候,華錦已經開始殺人了。
她拿刀的手穩的可以放一杯水保持三十分鍾不晃動,殺人就像喝水吃飯那自然,仲先生評價的很對,華錦沒有心。
華錦在將近十年的時間,跟著仲先生風來雨去,槍林彈雨走過無數次,炸過毒梟的窩爆過綁匪的頭,說一句出生入死不為過,哪怕曾經有那一點善心,後來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她還沒接觸過世界的善,就看遍了人間的惡。
若是善心和愧疚這種情感能拿出來稱斤論兩的賣,華錦身上的這點東西,加在一起恐怕都買不上一根雪糕的錢。
季正則問她有沒有心,在華錦聽來實在是個笑話。
她生平僅有的那一點感情,也就是被季正則的美色所惑給用了去,對季正則還有點歉疚。
但也就是這一點了。
平時天下太平,華錦不介意給季正則賠禮道歉,更可能連走都不會走,可是現在風雨飄搖,外麵有個毒梟組織虎視眈眈,華錦僅有的那點愧疚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她骨子的陰鬱黑暗占據了上風,反而挑釁的笑道:“帶結婚證了嗎?”
“沒帶。”季正則皺眉,總覺得華錦要起蛾子。
果然,華錦舔了舔唇角,很是可惜的樣子,“太遺憾了,否則抓完毒梟正好能一起去辦個離婚手續。”
季淮安和薛霖都感覺到,因為這句話,餐廳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季正則的眉頭聚攏又鬆開,反複了三次,才壓下心暴躁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平靜的對華錦說:“離婚你就別想了,我不同意。”
華錦眉頭一挑,沒想到這樣季正則都能忍得住。
她還想再作妖,手機響了。
華錦拿出來看到了來電顯示,眉頭就蹙起來了,和剛才與季正則針尖對麥芒的作妖不同,現在是真的慎重。
來電的是阿奇爾。
“阿奇爾先生。”華錦接通電話,麵上的表情不變,語氣已經變得驚喜中帶著小心翼翼了。
就是臉色和語氣的違和感太強烈,其他三個人有點不適應。
“優拉親愛的,你在哪呢?”阿奇爾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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