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聊聊嗎?”季正則溫聲問道。
華錦也不能真的把人拒之門外,人家都站在門口了,姿態還很低,似乎已經忘了剛才樓下的不愉快,華錦若是在橫眉怒目的,就顯得小心眼了。
“進來坐吧。”華錦說。
她的房間外麵有一個小的陽台,擺了兩張藤椅和一個桌子,平時就算不在這喝茶,偶爾休息看個花園的風景也挺好的。
不過今天之後應該不會了,下麵還埋著四個人呢,那土都是翻新的。
華錦的屋子沒有能坐下聊天的地方,他們當初設計安全屋的時候,沒考慮過房間會進來其他人,季正則不能用對待同門那一套,總不能也讓人家在門口站著聊天或者直接坐地上吧。
所以華錦想了想,還是推開了陽台的玻璃門,請季正則進去坐。
季正則看著麵對花園的景色,真是有點一言難盡,知道花園有什還邀請人賞景,也不知道到底賞的是什。
諾埃爾一年四季都是熱的,連風都少,晚上兩個人坐在露天的小陽台上,也沒有很冷。
不過溫度不冷,季正則和華錦的氣氛卻冷的能結霜。
分明有著最親近的關係,可是兩個人相對無言,比陌生人還差,都不如當初剛認識的時候,起碼還能說兩句。
關係越近,感覺卻越陌生,說的應該就是這種情況。華錦在心想。
最後還是季正則先開口的,他指了指華錦耳朵上那個通訊器,說:“不拿下來嗎?”
剛開始不知道那是一個價值不菲的通訊器的時候,季正則還能把它當成一個漂亮的飾品,等到知道是通訊器之後,他想和華錦說兩句話,另一頭還有個人能聽得清清楚楚,季正則不管怎想,都覺得不自在。
華錦這才摸了一把耳朵上的通訊器,笑了,“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都戴習慣了。”
季正則不想知道“戴習慣”是什意思。
然後他見華錦搖頭說:“不行,通訊設備需要時刻戴著的,以防萬一。”
季正則的臉有點黑,“時刻戴著?你洗漱睡覺的時候也要戴?”
他甚至都想到,這東西這防水嗎?他怎不知道通訊器都先進到無限續航和防水了。
沒想到華錦竟然點頭,“是,需要時刻佩戴,遇到突發狀況,謝利能及時接應。”
季正則隻要一想到華錦二十四小時戴著通訊器,對麵還是她的三師兄謝利在聽著,就覺得血壓有點高。
他自詡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可是不得不說也有點不適應。
“季正則現在是不是氣瘋了,你這是純粹想氣死他啊。”謝利看似在勸華錦,“你怎不告訴他,通訊器可以關閉和更換的呢。”
可是那語氣,怎聽都有種幸災樂禍。
華錦沒理會他。
季正則自己嘔了半天血,好在還是保持住了麵上的微笑,說:“偶爾也是可以關掉的,不是每時每刻都會出現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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